我这的事被发现了?”萧九矜皱眉,“那夜追杀你的人阵仗太大,他们若不是一伙的,那肯定要去查查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能吧。”
谢绍耸了耸肩。
他从宽袖里拿出什么东西,放到了桌面上:“所以今日我收到了这个,五日后那位知县要给我办接风宴,邀请你与阿遥一同出席。”
“说是你们在金陵住了那么久了他都不知晓,实在是太失礼了。”
被谢绍摆到桌上的是一封请柬。萧九矜拿起来打开,请柬写的格式规整、用辞典雅;甚至写请柬用的还是正规的馆阁体。
这金陵知县都做几年官了还如此讲究?怕是看在谢绍一直住在她府上的缘故吧。
“知道了。”萧九矜收起那请柬,说道。“你在我这也住许久了,我们这样无情无份的,孤男寡女单独住在一起算怎么一回事?”
“我说,你还是赶快住去人家安排的宅子里吧。”
萧九矜意识到要是她与谢绍还是走的如此近,那旁人怕是会再把她当做谢绍的附属品。
而这并非她们所希望的。
萧九矜的话说完,谢绍显然愣了一愣;但在她与萧遥紫杏三人的目光中,他还是缓缓的点头应下,说了句“明日便搬走”。
“你现在不忙么?不去打探那山上白骨的事?”
而萧九矜也再次下了逐客令。
…………
五日后,宴请。
今日阳光明媚、春风和煦,倒是十分适合喝酒赏景话些闲话;同时,这次也算是萧遥第一次以新身份同朝廷中人来往。
萧九矜想起自己刚当上“乐安郡主”时出席宴席,总是十分紧张、不敢同那些大方明艳的京城贵女搭话……而此时,萧遥却不如她当初那 样。
“娘亲,阿遥准备好啦!我们是不是该坐马车去?”
萧遥乖巧却兴奋,显然对于自己的新身份适应良好。
萧九矜不由感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萧遥确实十分适合官场。
“娘亲?”
“嗯,一会那边会派小厮来接我们。”
萧遥见萧九矜许久没回应不满地摇了摇她的手,后者才回过神来回应。
“叮铃——叮铃——”
二人交谈之间,一阵清脆的银铃声随着春风传入小院,引得二人均诧异回头望向院门。
“那是……来接我们的马车?”萧遥有些不确定道。
“这是那知县本就喜欢如此风格,还是专门为我们准备的?”
——只见那马车四周挂满了银铃与彩绸,伴随着颠簸,银铃也发出阵阵声响。
萧九矜沉默了一瞬;平日似乎并没有听说知县府马车是这样的,难不成真的是为了迎接她们而准备的?这也太奇怪了。
“不过这倒是感觉那寺庙中骷髅确实与他们有关了,简直是同个路数。”萧九矜低声道。
她牵起萧遥的手,二人向院外走去。
“乐安殿下请留步。”
而二人走到那布满银铃的马车前,却听见来接她们的婢女说。
萧九矜疑惑地在马车前停下脚步,那婢女似面露难色:“乐安殿下,我们为您备的是两辆仅可供两人乘坐的马车。”
“本以为您与……县主,会带两位婢女跟随;那现今,您看看……?”
“那便让阿遥同你坐一辆吧。”萧九矜转向紫杏,说道。
对视的瞬间两人交换了个眼神,紫杏轻微地点了下头。
知县府的婢女没注意到这边主仆二人的神情,只是在九矜非常爽快便答应时,暗暗舒了口气。
“那县主与紫杏妹妹便同我来坐这辆吧。”
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萧九矜“嗯”了声,跟随一旁另一位一直没说话的婢女上了面前的马车。
“这马车怎么没挂铃铛?”萧九矜踏上马车前看了一眼自己上的这辆马车,注意到了不同。
“奴婢不知,这两辆马车均是夫人平日用的,铃铛什么的,只是夫人的喜好吧。”那一直的婢女见九矜问了,低着头回答。
萧九矜的心中仍是疑窦丛生,面上却只不改神色。
两辆马车驶过街巷,周遭景物匆匆而过,沿着秦淮河的河畔、自西向东几乎穿过整座金陵城,一道大门终于映入眼帘。
一路上,萧九矜没听见外面有人喊过她;萧遥紫杏坐的那辆马车,看上去也是一切如常的模样。
“乐安殿下,到了。”
来到知县府门外,马车逐渐停下,外面婢女高声道。
萧九矜缓步下了马车,望着知县府的大门,心中却思虑更甚。
难不成真是自己想多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