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更想不明白,过着七年压抑生活的人,怎么会这样热爱眼下?又是那么的黏人……
    待到无人的时候,会跟着他的身后,他去哪里,她也跟着去哪。

    有时候还会乱发脾气,说些他不曾注意的事情。

    她问:“为什么我同你先认识,可是你与白姑娘好像更加熟悉?”

    他答:“不曾有与谁更熟悉一说。”

    她不吭一声地转身走了。

    “时烨,你是不是有点喜欢白姑娘?可是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上官公子与你关系很好,你不可以这样的,忍不住也不可以。”

    他有些不悦,没有理她。

    她又转身走了。

    “为什么今天在街上,我和白姑娘同时在等新扎的小猫花灯,老伯伯扎好后是递给我的呀……你为什么伸手接过,转手递给了白姑娘?”

    她腮帮气鼓鼓着,红着眼睛,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水。

    他好像并未注意到此事,只记得上官潋走的时候交代他白乌恬在等小猫花灯,帮忙给守着一下。

    不过,回到眼下。

    他察觉到宣溶和自己呆着,过得好像越来越不开心了。

    有她在的时候,他也总是放不开做事。

    他想着该让她离开了。

    他赠了她一枚玉佩,告诉她以后在印奚国受到阻挠的时候,可以出示这枚玉佩。

    保她一路通畅。

    小姑娘没有接过,只是沉默地望着他。

    望着一会儿,便扭头回了屋。

    他还是将玉佩塞到了她的行李里。

    次日,也就是她走的那天,晚间天气骤冷,也开始下着雪了。

    他总是心神不宁,几番出去找她。

    可是她就像凭空消失了。

    无影无踪。

    后来,印奚国被灭了,身为新帝的上官潋,头颅被割下悬挂于城墙。

    白乌恬身着素衣,跪在地上哭着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干。

    她上前抓住他的手臂,浸了毒的指甲深深地刺进他的皮肉。

    天旋地转间,他忽然想,新的国自此诞生后,那个爱同他说话的小姑娘会不会不敢拿着玉佩为自己摆平困难?

    其实,新的国也可以,只要是这片土地。

    他们应该八年没有见面了吧。

    计忱文楞然地望着手中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