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想不明白,过着七年压抑生活的人,怎么会这样热爱眼下?又是那么的黏人…… 特别是与上官潋合作后,她常常盯着上官潋的妻子白乌恬瞧,瞧了白乌恬后又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瞧。
待到无人的时候,会跟着他的身后,他去哪里,她也跟着去哪。
有时候还会乱发脾气,说些他不曾注意的事情。
她问:“为什么我同你先认识,可是你与白姑娘好像更加熟悉?”
他答:“不曾有与谁更熟悉一说。”
她不吭一声地转身走了。
“时烨,你是不是有点喜欢白姑娘?可是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上官公子与你关系很好,你不可以这样的,忍不住也不可以。”
他有些不悦,没有理她。
她又转身走了。
“为什么今天在街上,我和白姑娘同时在等新扎的小猫花灯,老伯伯扎好后是递给我的呀……你为什么伸手接过,转手递给了白姑娘?”
她腮帮气鼓鼓着,红着眼睛,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水。
他好像并未注意到此事,只记得上官潋走的时候交代他白乌恬在等小猫花灯,帮忙给守着一下。
不过,回到眼下。
他察觉到宣溶和自己呆着,过得好像越来越不开心了。
有她在的时候,他也总是放不开做事。
他想着该让她离开了。
他赠了她一枚玉佩,告诉她以后在印奚国受到阻挠的时候,可以出示这枚玉佩。
保她一路通畅。
小姑娘没有接过,只是沉默地望着他。
望着一会儿,便扭头回了屋。
他还是将玉佩塞到了她的行李里。
次日,也就是她走的那天,晚间天气骤冷,也开始下着雪了。
他总是心神不宁,几番出去找她。
可是她就像凭空消失了。
无影无踪。
后来,印奚国被灭了,身为新帝的上官潋,头颅被割下悬挂于城墙。
白乌恬身着素衣,跪在地上哭着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干。
她上前抓住他的手臂,浸了毒的指甲深深地刺进他的皮肉。
天旋地转间,他忽然想,新的国自此诞生后,那个爱同他说话的小姑娘会不会不敢拿着玉佩为自己摆平困难?
其实,新的国也可以,只要是这片土地。
他们应该八年没有见面了吧。
计忱文楞然地望着手中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