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攻击人,温令安不幸头上挨了一下,可以是打过架的人。
左手拉住陈小妹护在身后,右手生擒一个圆墩墩的小子,他也是欺软怕硬的主,连挣扎都不挣扎一下当了俘虏。
“啪!”
温令安作为恐吓朝着生擒住小子,屁股上甩了一巴掌。
“哇哇!”
他泪水犹如刚出生的婴儿。
…………
外面的热闹,灶房里头上了年纪的陈老太是一点不知。
又有丫鬟使唤,虽然不知晓底细,手上也没握着卖身契,村里面的傻老帽又不知晓其中的门路,摆出一回年轻时候的做派,可真是爽快!
陈家的风光要从中了探花郎的祖父说起,如今的陈家村便是因此得名,大孙陈珵在此出生,勤奋好学,刻苦用心。
败在了赌鬼老爹身上,陈珵撑起了家里的门户,体面的送走在灾荒中病倒的父亲,他一把骰子摇上西天,留在人间欠着的白花花银子能杀死人。
家中孙辈还有两个,陈老太想到这,抬起手臂先擦了额头上热出来汗,才借着擦去了冒出来的泪花。
小孙子送去私塾,是大孙陈珵让去读的书,当弟弟的不胜哥哥万分之一;小孙女见人不说,常被人欺负,留在家里面也只是白白浪费粮食,终究是别人家的人,可是陈珵宠着。
“老太太……”
陈老太听见门外的呼唤声,转身还没答应,就见到温令安走进了。
她下意识的瞥向柜子里藏着的米罐,不是知根知底的丫头有偷拿粮食的风险。
“干什么?”陈老太没好气的说。
“我来帮你 做事,不然不好跟公子交代。”温令安食指侧壁时不时的摸着额头被砸肿的地方。
一点都不提方才发生的事情。
被老太太叫过去烧火,在夏天这可是个恼火的事情。
粮食的香味渐渐地飘散在空气中,温令安半遮着口鼻,深深地吸了一口。
香!
要是以前这脏乱差的灶房,她都不会踏进来一步,这饭食连看一眼都不会看。
感受到濒死的感觉,从前那翡翠镯子有一丝杂质都不会带上手的讲究日子,强迫性的淡忘。
“等着珵哥儿回来再开饭。”陈老太瞪了她一眼,交代着。
她刚踏出门槛,看到篱笆门外过来的一家子。
“老太太,你家大郎可在家?”李娘子小心地问道,手上拽着的小儿正是温令安方才打屁股蹲的,还有三个男人站在身后当靠山。
陈老太最怕两种人上,一种是来要债的,一种是请她来吃席的,平时都是不理会钻进房里。
注意到后头过来的身影,看的不是很真切,算着时间大孙也是快回来了。
她壮着胆子去开门迎客。
温令安擦着额头上的汗珠,顶着一张红润的小脸,默默地来到了门边。
一眼看见回来的陈珵,他双肩上背着山丘一般高堆成的柴火堆,被一群人围在门口。
也是奇怪,隔着五六米的距离,两人一眼看见彼此。
温令安垂下脑袋没有上前,竖着耳朵听着李娘子的说辞,她声音听着像是明事理的人,没有儿子被打上门理论的尖锐。
可是说辞脏得很。
“大郎,外乡人欺负起咱自己人来,咱们自家小孩在玩闹着,你救回来了姑娘竟打起我家儿子。”李娘子心中不愿吃了亏,可又怕陈珵。
温令安抬起眼帘,看到走过来的陈珵。
她心跳不自由主的加快,是因为忐忑不安,而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那道高大的身影向她逼近。
顿时,温令安缩起脑袋就像寒风中瑟瑟发抖的鹌鹑。
面向他时得仰头,才能看清到他的眉眼,而那眉毛引人注目,左侧眉尾处断裂,深邃的眸看人时衬得咄咄逼人,一股无名的狠劲掩盖住俊美的五官。
“玉儿姑娘。”陈珵冷漠地说道。
温令安愣了一下才看向他,男人表情看不出喜怒,只是满头汗珠显示着他的辛苦。
“嗯……”
“姑娘惹出来的事情,还请姑娘自行解决。”陈珵放下肩上的柴火,活动着僵硬的手臂,冲着李娘子一家笑了笑。
“好。”温令安没多大意外,给人倒一碗水端来,“恩公,怎么不见小妹来?”
陈珵接过碗,扫向院中。
李娘子没有想到这般轻松,兴奋是掩盖不住的,正想寒暄几句,不该吃中饭时来惹人厌恶。
“哥!”
除了温令安,其他人都被这声清脆的女童声吸引过去。
陈小妹快步地跑过,手里紧紧地握着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