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领,把七魄塞回尸体里:"先睡一觉,醒了你弟弟就回来了。"
“不。”小人剧烈挣扎起来,洛枭往姜鹤眉心一点,小人还是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你既然来了,藏着干什么,白兰,还是说蛊女?”
“姑娘聪慧,但可否将我相公还我,在下感激不尽。”空中雪花逝过,渐渐凝成一道婀娜身姿,白兰虽还是初日见时那副装扮,面色间却多了几分愁色。
“他在十年前就死了吧,跟他弟弟一起被匪徒杀害,你也为何执迷不悟呢?”洛枭将手中的尸体扔过去,“将他强留在身边,值得吗?”
“因为他,当别人的傀儡,祸害良人,置自己为万劫不复之地,也值得?”
“蛊女不可灵修,这十年来,你将自己的一魂炼制成魂蛊,让他吞噬,与他共享寿命。他轮回之日,也是你魂飞魄散之时,永不入轮回。”
白兰小心将小人接过依偎进怀中,摇摇头苦笑道:“我知道,姑娘,但当我选了这条路就不会有退路了,我不悔。”
“我不信来世,只信今朝,这一辈子,也足矣。”
“那些人呢?”洛枭换了个问题。
白兰知晓洛枭问的是幕后主使,但她也不知,当年姜家灭门之时,她恰巧被姜鹤收留 ,因为那些人知晓她是苗疆蛊女,可以用血蚕活剥下人的魂魄,制成人蚕,供他们驱使,便留了她一命。
在白兰的再三恳求下,只留下了姜鹤的身体与魂魄与她。
那人使了迷障,她负责养蚕,其余事情都被排除在外,一概不知,见主上时面目有黑雾缭绕。
当洛枭在山下斩杀那位黑衣人时,留守在山上的主上感知到就已离开。
白兰细细回忆:“有三个人,两男一女,有一人身上有竹香,但他们的面目是模糊的,一人应该是妖族之人,他的脖间有兽纹。”
妖族?
人,妖,魔三界之所以井水不犯河水就是因为有戒罚院的存在,戒罚院乃上古之时留下的一方遗迹,本身是件神器,后来三族因为资源之争战乱不断,大路上生灵涂炭,灵力枯竭。
后来穷途末路时,各族出一位绝世大能,入主戒罚院,他们以身祭器,设下结界,将大陆一分为三,互不干扰。
只有戒罚院的执序者才能在三界之间互行,但执序者的存在是为了维护秩序,不会轻易干扰世间纲常,何况这等大恶不赦之事。
那——是内里有蛀虫了?
洛枭正在沉思,却忽地听见破空声,有人往这边赶来。她拉着白兰的手匍匐至一边,两人身形渐渐透明,与雪融为一色。
“嘘。”
来人正是苏狰,神色诡佞地凌立半空。
火急火燎赶过来就是为了快墨羽那个蠢货一步,等毁了另一朵雪莲,看他回学院怎么交差。
雪莲吸收天地精华,应位于最中之位。
苏狰侧身就往树央位置飞去,墨羽随后而至,看着苏狰的距离,他轻松口气,还来得及,拿起脚下踩着的银刃,气势汹汹就往苏狰身前竖砍一刀。
汇聚着灵力的刀气不偏不倚落在苏狰脚下。
苏狰转过身嘲讽:“哼,窝囊废今日跑这么快是来讨打吗?”说完他扔掉剑,飞扑向墨羽。
墨羽见状将也武器收起,一个凌空侧踢而去,回笑道:“是耶耶打孙子。”
他们打斗不宜波动范围太大,体术是最好的选择。
“沈兄,委屈一下你了。”
沈慕榆原本踩着墨羽的刃凌空飞行,慢悠着往这边赶,他还没明白墨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脚下的剑就罢工了!啪嗒掉下。
兄弟诚不欺他,又完蛋了!
他扑棱摔在了雪上,还好不是大冰块,这雪地够软,不疼。
沈慕榆伸手想撑着身子坐起来,不曾想摸到一个软乎温良的东西,他顺着手看去,空空如也。
啊?
他抬起手又试探着摸下,还是软的,视线里仍旧没有东西?
完了,身子没坏,眼睛摔坏了。
他轻拧着细细感受,没有毛,很细腻,像。。像一层人皮。
沈慕榆只感觉一阵冷风吹过,他又起飞了,不过这次是被人踹出去的。
这声比雪还冷,比冰还硬,带着一股熟悉的感觉:“你——摸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