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它和池边的两只仙鹤是朋友,你硬生生将他们拆散还不自知。”
明薇:“……”
李慎竟知道这只老龟。
昌平忙解释道,“薇娘,你还不知这只老龟的来历吧?这只老龟是阿弟幼年时偶然得到的,本放在房内养着,阿弟一次不小心踩到它,被它咬了一口,阿弟便将他安置在池边,说来也奇怪,不知何时就飞来一对仙鹤陪着老龟。”
“原来是这样,那我将它放回去便是。”
接着,其他人纷纷向李慎讨要春联,金鸡满架,金猪满圈,不一而足,足足闹了一个多时辰,众人才离去。
李慎净了手,明薇让人奉了茶。
外头日光正好,窗前暖棚里的牡丹争奇斗艳,两人坐在临床大炕上,继续之前的话题。
“依王爷之见,刺杀巫医的幕后主使是何人呢?”
李慎看向明薇,她今日穿着淡黄色一群,背后红色牡丹映得她人比花娇,不觉多看了几眼,随后又端了茶碗抿了一口,“此人行事极为谨慎,就连我也未能发现丝毫破绽。”
明薇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会不会是李恪?”
“没有证据。”
明薇知道这事只能从长计议,“太子的蛊毒发作会越来越频繁,如何等得南诏再派巫医?”
李慎叹了一口气,“我提议太子去南诏治病,太子拒绝了,父皇也担心他去南诏会有其他危险。眼下御医用银针暂时控制住了蛊毒,不知效果如何。”
明薇知道,李恪绝不会善罢甘休,绝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出掉太子的机会。
“我们能做的,就是保护太子安危。毕竟太子倒台后,李恪势必将王爷看做眼中钉肉中刺。所以还望王爷早做打算,早做防备。李恪此刻最擅长搜集人短处,再让御史弹劾。想必现在已经在收集王爷的罪证了。”
李慎侧目又看了她一眼,“你对他倒是了解!”
明薇一愣,是她得意忘形了。
李慎何等机敏,万不能让他发现她了解李恪。
明薇笑了笑忙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还不是听我父亲说的。”说完忙喝了一口茶掩饰慌乱,也不知李慎信了多少。
李慎捏着茶盏,“岳父若有你这份远见,也不会被李恪夫妻架在火上。”
明薇不懂, “什么意思?”
“昨日,李恪入宫面圣,为岳父大人请封,让他做陇右军兵马大元帅,这事昨日已经传遍朝堂。这样,李恪对岳父大人便有举荐之功,岳父大人不知如何应对,昨日给我送了信。”
明薇气得一嗔,“岂有此理,李恪倒是会做人!明眼人谁看不出来,阿鲁达一旦放回西戎,圣人势必会加强西北军防,起复父亲,他倒是会顺水推舟。那王爷的意思,如何应对?”
“李恪如此行事,父皇怎会不知他的心思。之所以没敲打他,不过是还在他所行所想还在父皇的忍耐范围。我们就让岳父大人照常行事,估计这两日他起复的旨意就会下达。倒是有一人,不得不防。”
"阿鲁达?"明薇问。
李慎颔首,“正是,他在大周这几个月,仗着太子的势,不知套取多少军中机密。”
这和明薇担心的不谋而合。
阿鲁达雄才大略,放他回去就是放虎归山,一定会对大周不利。
“为今之计,只有顺其自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阿鲁达此人擅谋略兵法,是个难缠的角色,我怕父亲一人对付不了他。”
李慎站起身,在地上踱步,“你说得甚是,岳父大人大开大合,运筹帷幄,打一般的西戎将领没问题,若是阿鲁达,必得给他配个足智多谋的军师才行。”
明薇眼前一亮,此法甚好,她怎么没想到?
如果有个得力之人做军师,再加上父亲运筹帷幄,必能与阿鲁达一站。
“王爷所言甚是,王爷在陇右多年,可有适合的人选?”
“我回头问问师父。”
“师父?”
李慎点头,既与戚明薇合作,有些事没必要瞒她,“他们暂时在慈恩寺安身,算是我的智囊团,随我出生入死,都是值得信任之人。”
为了自己父亲,李慎竟将智囊团和盘托出,这是和她交心了。
明薇心中一暖,“那就有劳王爷费心,事成之后,我愿出千金答谢王爷。”
她不惜千金也要和他划清界限,李慎脸色阴沉,“你哪来那么多钱?”
明薇嘿嘿一笑,“女子行走世间,总要有点私房。”
这就是她有胆子和他交易的本钱?
即便他日离开王府,手握万金,也能恣意人生。
李慎越想心中越失落。
时辰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