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能不懂,二哥已经不在了,这是二哥唯一的女儿,他得看着别被人拐走才行。不行,已经拐走了,晚了。
钟承熙头脑风暴,甚至都想到有一天钟杳和司箴抱着两个小孩儿来找他,说:“叫爷爷。”
钟杳看钟承熙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免担忧,“你还好吧?”
钟承熙:“很不好。”
一想到二哥的女儿以前受了那么多苦,现在又那么依赖别人,心里就揪着难受。
“我帮你看看。”钟杳说着搭上他手腕的脉搏,“火气有点大,我给你开服药。”
钟承熙拿着钟杳开的方子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司箴等车子走远了,才走过去牵住钟杳的手,“回家?”
钟杳点头,“好。”
……
司唯最八卦,刚才就想问钟杳休息室里发生了什么,所以回司家的路上硬是上了司箴的这辆车。
“我去,我果然猜对了。”司唯激动地问钟杳,“那钟君宜到底是不是钟二爷的女儿,她的身世是不是有问题?”
钟杳摩挲着下巴,意味深长地说道:“有,有大问题。”
司箴挑眉,“又发现了什么?”
钟杳:“我今天看韵姐男朋友的面相有个双胞胎弟弟,正巧他姓萧,吊着泱泱的那个男生也姓萧,结果他们真是亲兄弟,我就发现双胞胎之前有某种特殊的联系。”
司唯追着问:“所以呢?”
钟杳:“我那会儿在休息室发现钟君屹和钟君宜也有这种联系。”
司唯兴奋地脑袋差点撞到车顶,“我果然没猜错,他们两个是龙凤胎。”
也跟着上车但一直没有出声的云祉看向司唯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不过,”司唯卡壳了一下,对钟杳说:“那你爸爸有点渣。”
钟杳本来对身世不怎么在意,可是今天晚上在休息室,钟老夫人透过她看向另一个人的时候,钟杳发现有的人就算是不在了,但对活着的人来说依旧很重要。
钟杳想,希望明天有个好的结果。
钟杳慢慢靠在司箴身上睡着了,司唯本来还想在问,看到他哥不善的眼神,忍住了。
云祉掐了个诀,朝司箴说:“是你让人找来的钟老夫人?”
司箴把钟杳身上的外套往上提了下,闻言并未否认,“钟老夫人才是钟家的掌权人。”
云祉:“以前商迟说你是狐狸,果真没说错。”
司箴:“我当你是在夸我。”
云祉瞥了眼睡着的钟杳,又说:“钟家人可不是一般的难缠。”
司箴:“钟二爷是个讲理的人。”
云祉:“祝你好运。”
司箴:“谢了。”
司唯瑟瑟发抖,他能旁观大佬局可真是有狗胆。
……
卸妆这事司箴已经完全熟练了,等钟杳睡下,司箴这才从这边的小院出来去自己的住处。
没想到司砚清在等他。
终于等到司箴回来,司砚清猛地清醒了。
司箴走过去坐下,“爸,这么晚了你有事吗?”
司砚清眄他一眼,“没事我找你干什么?”
司箴揉着发麻的肩膀,“您说。”
司砚清神色凝重地问:“钟杳的身世你是不是知道?”
司箴眸色一顿,“我不知道。”
司砚清气道:“你是老子生的老子能不清楚你?”
司箴笑道:“爸,您要是想知道可以去医院等结果。”
“你个混账。”司砚清拿起抱枕就朝司箴扔过去,“你就是这么跟老子说话的?”
司箴把抱枕放到旁边,挑眉,“您是被我妈赶出来的吧?”
司砚清神色有些不自然,“你这儿客房给我收拾一间。”
司箴起身上楼,“您自便。”
“混账玩意。”
司砚清低骂一声,在原地站了会儿还是走了,大不了他翻窗。
司箴站在楼梯口看着司砚清走远,给方芷回了条消息,“我爸回来了。”
方芷吩咐司唯,“去锁门。”
司唯:“得嘞。”
-
半夜,钟君宜觉得被子里有东西,打开等看了眼,发现是一窝老鼠。
钟君宜死死地捂住嘴巴,没敢叫出声。
怎么会?这不是她让人放在钟杳衣服里的吗?
与此同时,林婉的被子里也同样是涂了红色颜料的老鼠。
-
第二天一早,司唯就跑到钟杳院子里来吃早餐。
钟杳看他这么激动,自己也跟着有些激动。
去医院的路上,钟杳一直看着窗外。
晓晓:“宝,你紧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