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应该补觉。”
钟杳想到昨天晚上的事,神色有些不自然。
怎么就像开启了什么封印一样,他真的有点……
钟杳斟酌了一下措辞。
不要脸。
晓晓:“还无耻。”
钟杳吓得一个激灵,“你知道什么?”
晓晓:“不要脸的意思不就是无耻?无耻等于不要脸啊?哪里有问题?”
钟杳:“……没问题。”
钟杳回了房间,一直想着刚才脑子里一闪而过的画面,索性盘腿坐在落地窗前,冥思静想。
傍晚,巨大的金乌沉入地平线,火色映照在天边,赤红的云朵迅速聚合又消散。
钟杳看着落地窗外面的天色彻底暗下来。
卧室的门被打开,司箴端着盘子进来,“厨师说你晚饭没吃,我煮了面,吃一点。”
钟杳站起来朝他走过去,盯着他的眼睛,冷静地问:“你不让我出去,是在害怕?”
“是。”司箴坦然,“上次你昏睡了两个月,不管是云祉还是华医生,一点办法也没有。”
钟杳拉住他的手,柔声说道:“上次是意外,以后不会了。”
“我不敢赌。”司箴捏紧钟杳的手,声音很哑,“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我都不敢。”
钟杳眼睫颤动,“可能要下雨,你让大家都注意点。”末了钟杳又补充了句,“岛上的人可以安排离开,雨大了飞机不好出行。”
司箴眸色微变,“你看到了什么?”
钟杳拧着眉毛,“只看到天上下着红色的雨,没有人,给我的感觉很不好。”
司箴松了力道,“好,我去安排,你先吃饭。”
“嗯。”钟杳低声,“你小心一点。”
司箴弯腰亲了亲钟杳的额头,转身离开。
钟杳看着放在茶几上的面,眸色轻闪。
晓晓突然出声,“杳杳,我们等人过来吧,河里的东西我能感觉到它很厉害。”
钟杳拿起筷子夹了几根面,“我知道。”
晓晓忧心忡忡,“不知道是什么,它的死气好重。”
……
司箴离开不过半个小时,雨就开始下,一开始还是正常的颜色,却在不知不觉中加深。
机场。
司箴问吴瑄,“走了多少人?”
吴瑄:“实验室那些都走了,技术部的也上了飞机。”
司箴:“让其他人也走,速度快点。”
“是。”吴瑄立马去安排。
司箴拿出手机给白岩打去电话,没有人接。
司箴转身吩咐路擎,“你去看,必须确保她安全回到京城。”
路擎皱眉,“可是你怎么办?”
“我就不应该带她过来。”司箴看着远处的雨幕,说道:“我不能走。”
路擎急了,“说不定钟小姐有办法对付河里的东西呢,为什么不让她试试?”
司箴垂睫,声音很轻,被雨滴落在地上的声音盖过冲散,“试过了,我失去过她一次。”
路擎没听清,“什么?”
“还不快去。”司箴低斥,“我的话对你没用了是吗?”
路擎盯着司箴看了几秒,转身大步跑开。
司箴望着西边的方向,神色凝重,“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突然,有人接住天上掉下来的雨,大呼一声,“是血!”
-
路擎一路飙车来到庄园,一进客厅就看到钟杳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周身都是冷意。
白岩站在一旁,一动也不敢动,只是干眨眼睛。
路擎嗓子紧了紧,“钟小姐。”
钟杳松开了项链上的珍珠,抬眸问他 ,“走了多少人?”
路擎下意识站直身体,“我来的时候实验室和技术部都走了,其他人这个时间应该也走了。”
钟杳放下腿起身,白岩立马跟上,钟杳偏眸看着他,嗓音很轻,“去机场,离开。”
白岩瞳色一僵,木讷着往外走。
路擎下意识往后退,吓得人都结巴了,“钟、钟小姐,你要做什么?”
钟杳回头看着他,唇角浅浅勾着,声音轻飘飘的,“跟他一起去机场,离开。”
路擎瞳孔一变,呆滞地跟着白岩,两人一起往外走。
钟杳抬手,两道符咒打进两人的身体里,血色的雨水被隔开。
晓晓:“杳杳你要干什么?”
钟杳抬脚走进雨幕,下一瞬出现在河边,“还能干什么?这东西要是出去了还了得?”
晓晓大声制止,“不行,以你现在的修为根本打不过它,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