羹下肚，王云夏将碗勺放下。
“好了，我吃完了。你说吧！”
墨砚似有难言之隐，她轻咬唇瓣，最终下定决心。
“小姐，墨砚不想嫁人也不想到旁的院子，奴婢能不能一直跟着小姐？小姐哪怕您，您真的离开侯府，不也要有人伺候的吗？
您就带上奴婢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姐的。”
王云夏若有所思地望向墨砚。
记忆中原主在出嫁前也给了四个丫鬟选择的机会，墨砚也曾对她说过不想嫁人，只想一辈子陪在她的身边。
原主当时以为墨砚想要做赵喜宝的妾室，便回她“行！”
只是，王云夏倒是觉得墨砚应该是真的不愿意嫁人。
“墨砚，我如果离开侯府，要去的地方……不能说不好。但是和京城比起来，比如没有这么繁华、方便。”
“小姐，在哪里生活没有关系，我只是，只是想陪着小姐。”
王云夏自然知道她并没有说实话，不过……行吧！
“好，明天我去找侯夫人把你的身契讨过来。”
墨砚猛地抬头，惊喜地望向王云夏。
“小姐，您答应了？”
“嗯。许你随心所欲，可好？”
一直都是情绪稳定的墨砚，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颜。
“好！”
主仆二人就在这样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达成一个心知肚明的协议。
原本以为，另外三人会到下午才回来。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其他三人都陆陆续续的回到藤韵居。
三人在得知墨砚在昨晚就回到藤韵居，都很是惊愕地看向她。
王云夏并没有留给她们交流的机会，直接让三人说出自己最后的决定。
倒不是她不待见其他几人，而是她真的希望她们按照自己的心意而活，往往一个人在听到问题的第一时间产生的想法，都是她们心底深处最想要做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