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瑶,在她五岁她第一次见到她时,就知道她是个美人胚子了。
这么些年也证明了她是对的,人漂亮也很聪明,手段却有些稚嫩。
正好可以为她所用,也不会反过来噬主,是把好用的刀。
“我们不是一路人,太子殿下自有他的阳关道要走,他往后自会有高门贵女相配,娘娘尽可放心。我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沈瑶说着,她长久以来在两人之间周旋。她不想骗他,却又别无选择。
“你不用紧张,现在这样就很好。他听的进你的话,又不会陷得太深,你抽身之时也不必留恋。本宫有些乏了,你回去休息吧。”
皇后说着,摆了摆手,重新坐回了华贵的黄金宝座上。她的皇儿一向心善,许多事情不明其中的弯弯绕绕。
儿大避母,很多事早已不会和她商量,找个同龄人做自己的眼线可以更好地为他扫清一切障碍,也不必理会隐藏在朗朗乾坤下的脏污。
“我想过段日子搬出宫,有些事情在宫里不太开展,有些人也不太方便结交。”
“你有这个想法就好了,想什么时候搬就什么时候搬,不用事无巨细地跟我说。走吧,外面太阳挺大的,别让他在外面傻站着了。”
皇后拿着快要绣好的鸳鸯,长长的指甲拂过上面。
“你们在里面谈论什么了,怎么这么长时间?”
君澈左右看了一下,扇了扇水墨画的扇子,挡住了半张脸,吞回了未说出来的话。
呼吸着新鲜空气,沈瑶松了口气,看着眼前的人离自己三五米的人向自己走了过来。
却不甚清晰,隐隐约约间如雾里观花。
眨了眨眼睛, 眼前变得清晰了起来。
“没什么,我们先回去吧。”沈瑶说着,语气中极力在压抑着什么。
“好。”君澈跟在沈瑶身后,她今日有些奇怪,居然不是说各自回去,每一次来一趟就恨不得跟他划清界限。
后面再问,有什么都不说或者随便说些东西来敷衍他,偏偏自己又舍不得对人发火。
今日,却是说我们,十分难得一见,嘴角勾起一抹笑,跟了上去。
“我真的对她没有那个意思,你别误会。”
沈瑶听着耳边传来的声音,却听不清在说些什么,只能看见那双薄唇一张一合,她停了下来。
君澈看着沈瑶脸上爬上一抹红晕,直直的看着自己。
语气中也不自觉带上了些羞涩:“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君澈看着沈瑶只是看着他,一言不发,歪了歪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看起来可爱极了。
路过一片花园,路上并没有什么人,只有身后跟着三五个人,远远地跟着他们。
太阳渐渐移到正空中,毫不吝啬的向大地上散发着热量。
周围散发出些桃花香,抬眼一看,是开得正艳的桃花。
君澈看着沈瑶仍在直直地看着他,眼神中却像空洞了一般,大大的眼睛,美丽却失了神,君澈握住扇子给人扇了扇。
“怎么了?”他拧了拧眉,今天眼前的人太不对劲儿了。
沈瑶抬了抬眼,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意识。
直接向前倒过去,君澈一把收了手中的扇子,一手将人接住了,另一手穿过腿弯,将人抱了起来。
“传太医。”君澈对身后的人说了一句,抱着沈瑶大步流星地向前走了。
微微加了些力道,怀中人实在是太轻了,浑身上下也没有几两肉。
又十分的烫,热度隔着薄薄的衣物传了过来,不出意外地发烧了。君澈走到门前,踹开了门,将人抱了进去。
“江太医,怎么回事儿?”
君澈感受到一股懊恼,他早该注意到她的不对了,手拂过沈瑶的额头,烫的惊人。
坐在床边上,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其中的低哑。
“启禀太子殿下,公主殿下只是休息不足加之忧思过度,心情起起落落,病气入体,才导致了发热。这段时间安心静养,服几副药,就差不多。”
江太医行了个礼,认真地说着,看着君澈脸上的担忧。
一边感叹太子殿下的仁爱,一边想着太子殿下与公主殿下感情深厚,令人艳羡。
“你先下去吧。”
“在下告退。”
“您请。”思意将李太医送了出去,跟随着出去了。
沈瑶睁开眼睛,屋子里黑黑的一片,床边似有个人影,她动了下,额头上的布随着滑落下来。
凑近了些,看见熟悉的面容,又重新躺了回去。君澈的眉眼间有一层淡淡的乌青,
沈瑶轻轻说了句:“傻瓜。”
借着从窗内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