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同声地道。
看着君澈远去的背影,众人松了一口气。
“都是太子殿下与那位长宁公主感情极好,没想到是真的,殿下风光霁月,真是天差地别。”
“好了,别说了,都散了吧。”
御书房
君澈走进御书房中,看见他的父皇,母后,还有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国师都一脸严肃的站在书房中。
“参加父皇,母后。”
“免礼。”皇帝说道。
身形还是一如既往地挺拔,只是眉宇之间多了掩不住的疲倦。
离下朝不过短短半个时辰,却像是老了十岁一样。刚刚的挥斥方遒,覆盖上了一层暮气。
皇后神色之中也有些慌张,细看之下眼中还含着几分的水雾。脸上也多了几道皱纹,一幅欲语泪先流的凄婉模样。
“国师大人。”
“太子殿下。”
算是互相打了个招呼。
“父皇唤我前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君澈道。气氛是在太过尴尬,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悲伤的意味。
“国师,你说吧。”皇帝道。
嘴唇嗫嚅着,却又说不出来一句话。重重叹息之下,还是选择了假手于人。
“怎么了,国师?”
君澈转向国师,神情中也带着些迷茫,从小到大,他的父亲在他面前似乎都是无所不能。
现在,却处处透露着不对劲,那个强大的男人第一次在他的面前透露出退缩。
“殿下,老臣近日夜观天象,窥得一丝天机。”
国师摸了一把自己花白的胡子,神情中带着些不忍,继续说道。
白发人送黑发人,何其残忍!
“老臣差得殿下二十岁之前会有一场灾祸,若能顺利避过,此生便可安乐无虞,若不能,就~”
后面没有在说下去,意思也不言而喻。
躲 不过去,就是命丧黄泉了。
君澈脑中哄得一声,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一时之间还有些沉默。
之前还在畅想着他们的未来,以为两人以后可以琴瑟和鸣,白头到老,携手开创一个盛世。
没想到意外来得这么快,也许以前不成,就是天意,他该放她自由的。
将死之人,又何必用短暂的几年来拖住她的一生呢!
如果不能给她幸福,不如让她自己去追寻幸福。
“臣昨日冥想了许久,一夜未眠。”
“好了,国师。说重点!”皇帝道。
他这个国师做事倒是稳妥,多年来也是兢兢业业,就是说话一句一句的,听的人揪心。
“咳咳。”国师咳了几声,眼睛眯了起来,微胖的身材,带来些亲切感。
“远离红尘,上山清修,在二十岁之前不要下山,可躲过一劫。”
君澈刹住心中越偏越远的想法,兜兜转转,最后还是他们。
“上山五年就可?”君澈道,嘴角勾起一抹笑。
上天终究还是善待他的。
“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殿下的福气还在后头呢!”国师说,胖胖的手拍了拍君澈的肩,了作安慰。
“多谢国师。”君澈郑重地行了个礼。
“实话实说而已,殿下客气了。”国师道。
“去哪清修好呢,国师?”皇上问道。
专业的事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做,关心则乱,到时候帮了倒忙可就真的后悔莫及了。
“凤鸣山,我师兄在哪儿开宗立派,功力深厚,我今早来之前就已经跟我师兄发过讯息。”国师道。
凤鸣山出于两国边境,一向不参与俗世纷争。
“什么时候去呢?要挑个好点儿的日子吗?”皇后道。
眼中是浓浓的担忧,母子连心,却要生生远离五年。
心中仿佛在流血,开始后悔之前的行为,他也还是个孩子,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孩子这么狠心呢?
一想到此,皇后便感到她的心中如在流血一般。
“不用,越早越好,毕竟不知道灾祸会什么时候到来。”国师顺了一把长长的胡子。
皇后本不信鬼神之说,一向对这些事情都不屑一顾,如今为了她的孩子,竟也愿意相信一把了。
“夫君,如今长宁的事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不如让她一起出去避一避,两人之间也好有个照应。”皇后道,长长的护甲掐进肉里。
她愿意妥协一把,那就五年后再度成婚吧!
君澈看向自己的母后,眼中闪过光亮,母后这是同意了?
皇上愣了一下,不自觉开始思索起来,他懂他这唯一的儿子的心思,为人父母,总是偏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