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这些年留在军中也是在查这件事。”
一个侍卫站在不远处,笔挺地站立于风中。
“老肃国公不是摔下山坡而死?”沈瑶压低声音道,她记得她入宫不久后,他就死了。
“他那么精明一个人,怎么会因为摔下山坡而死,他当年当场就火化了。”
李安世说着,脸上浮现了抹笑。淡淡的,看上去却又很真诚。
“您有心上人了?”
“没有!”沈瑶压下心中浮现的面容,否定道。
“牵上爱人的那条线会变红,其他是金色的。我是听你父亲说的,说这是他和妻子曾经一起找到的,还有个很可爱的女儿,等打完这场仗,就能长长久久地陪着她长大,在不让她受世间一点儿磋磨,一生喜乐安康。”
顺着李先生的视线,沈瑶看向了自己的指腹。
上面一根金线,一根金红色的线相缠绕。
沈瑶来回看着,只有几个侍卫在远处站着。
可寻念也不会无缘无故出现。
“听说它还带着股桃花香,主人闻不到,只有持有者所爱的人可以闻到。意为,唯一的爱。你父亲啊,每每都要来我们面前炫耀一番,偏偏你娘还宠着他。”
“他们当年,真是一对神仙眷侣,羡煞旁人啊。我在此就是想告诉你,他们让你好好活下去,遇见喜欢的人,就和他好好共度一生,别在管这些是非纷争了。他们当年掺入世俗中,违背了下山的誓言。”
“那得多没心没肺才能做到。”沈瑶转着手上的线,在白皙的指尖上一圈圈缠绕着。
看着指尖金的发红的线和曾经那一句句“桃花香”,沈瑶闭了闭眼,原来她还是爱他,她的心早就不属于自己了。
远处的侍卫摸了摸无名指,远远地望了一眼,嘴角带着一抹清浅的弧度,如蝴蝶停留花朵上微微震颤的翅膀,细微也容易被其它的艳色所掩盖。
看不出悲喜,只是在宽阔的黄沙中站着,影子被无限拉长,带着些寂寥。
“他们还说了什么吗?”
“没了。”李先生说道。
“一入宫门深似海,那些千年老狐狸,你算不过他们的,如果你还要其他可以留恋的事情,抓紧吧。我的命是他们救的,余生也合该报效。孩子,你的未来还长,别让仇恨蒙蔽了你的双眼。”
“这件事我有自己的考虑,您不用劝我了。”沈瑶看着远处,“我会帮您调离这里的。”
“别,我疯癫了这么多年,这样下去也挺好。”李先生说道。
“你有你的坚持,我有我的选择,有些事,只能站的足够高或者足够能忍辱负重才能做到,小姐不用一直来看我。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人接触了。”
“好。”沈瑶说完,离开了此地。一步步走回去,沈瑶只觉得这段路居然比来时短了许多,太阳似乎还在原地停留着,回程的路已至。
“嘎吱。”
深夜,静悄悄的一片,屋内熟睡的人并未注意到有人悄悄进入,注入灵力修复着体内的伤,用深情一遍遍描摹着她的眉眼。在即将破晓之时,又悄悄走过去。
日光大亮,沈瑶先是去地牢中吹奏了半个时辰的《清心曲》。
跟着大军将领共同商讨接下来的排兵布阵,匆匆一天便过去了。
第三日的《清心曲》过后,萧舟眼神中已经有了短暂的清明。沈瑶坐在军营中,擦着新剑。
“报,公主殿下有一个女子找您。”听着下方来报,沈瑶只是低头擦着剑。“没时间。”
“我来了。”
“公主殿下赎罪,我们实在拦不住。”沈瑶看着走进来的人,对着下面跪着的士兵挥了挥手。
“下去吧。”
看着人走远了,蓝樱率先开口道。“肃国公府出事儿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沈瑶道。“风水轮流转吗?”
“你身上血腥气这么重,你杀人了?”蓝樱皱了皱眉,道。
“怎么了?”沈瑶道。
“你真的这么心狠?”
“这是战场,打仗的地方,哪儿打仗不死人啊!”沈瑶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沈瑶说着,将擦好的剑放在盔甲变的剑鞘中。
“你要不要看,我当初经脉寸断,灵力枯竭,刚重修回来,哪来的时间去肃国公府。”
“除了两人侥幸逃脱,三百多条人命一夜之间横死,在场没有一点儿痕迹,非人力所为。我负责调查此事,今天只有我一个人。”蓝樱道。
“我一直在边境,就没有离开过这里。”沈瑶道,她倒是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们的关系会这样,针尖对麦芒。
“我没说是你,这太巧了不是吗,你刚醒没多久,那边就遭到了屠杀。可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