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榜末啊。”
“是啊,我也是榜末。”
“怎么办啊,下次笔试要再是榜末可就不能晋升一级了。”
那些榜末的人,瞧着自己榜上的名字连连叹气,个个都皱着眉头,颇为失落。陆谨看着自己的名字居中,不偏不倚,正好夹在中间,紧张的心理终于归于平静。
成绩跟陆谨预估不差,他自己也很满意。
南麓辞苑将笔试成绩分为四个等级,上辞,次韵,花辞和榜末。陆谨正好排在第二等级最后一名,正正好挤在了次韵一列。辞苑笔试后各个苑会根据监生成绩来重新分配合适的苑供监生听学。
陆谨排在次韵,这样一来,他从南苑被分配到了东苑,监业也从沈鸠换成了东苑监业太宇禾。
“陆监生?”
陆谨回过头,一名身着墨色校服的监生向他跑过来,陆谨认识这校服,是西苑的校服。
“嗯?”陆谨眼底带着些许疑惑。
西苑皆是排在上辞的监生所住地方,陆谨不曾记得自己和西苑的人有过接触,也从未和哪里人有过片刻的交谈,这个人是怎么认识他的。
那人笑着,揣手说道:“嘿嘿,我刚从西苑过来就瞧见了陆监生,所以就过来了。”
陆谨不解:“不知……你找我何事?”
“哦,陆监生还未知道我姓名吧,叫我轩宁就好,不用拘束。”太宇玄笑着亮了亮自己的腰牌,上面写着四个字:太宇轩宁。
姓太宇?东苑监业也姓太宇。
“嗯。”陆谨应了一声。
太宇玄腆着脸,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我来找陆监生是有事情想要陆监生帮忙。”
“何事?”陆谨问道。
太宇玄小心问道:“陆监生是不是和竹苑大监司聊过两句?”
“嗯,我曾向他讨教过。”陆谨回答道。
“那陆监生能否帮帮我替我给竹苑大监司送点东西。”太宇玄挠挠头接着说道:“我兄长性子孤僻向来不喜与人交流,但是半个月后我兄长就要和竹苑大监司一同给太学府来的人讲课,我怕兄长的性子惹大监司和太学府的人不高兴,就想着给监司送点东西,请他照顾一下我兄长。”
“你兄长是?”
“哦,忘记和陆监生说了,我兄长是东苑监业太宇禾。”太宇玄笑着说。
陆谨心中有些诧异,但也没多大表现,他叹口气说道:“好吧,我替你送过去。”
太宇玄听到这颇为激动的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和一包用油纸包住的东西塞在陆谨手里说道:“谢谢陆监生,这枚玉佩就算给陆监生的报酬了,轩宁感激不尽。”
说罢,他和陆谨拜了别急匆匆地就走了。
陆谨拿着玉佩原地愣了一会,他还没拒绝收这枚玉佩怎么就走了?陆谨无奈,将玉佩和油纸包放在了袖子里就收拾行李去了东苑。
等陆谨看见宋砚清的时候,已经是午时过后了。
他用完午膳往东苑走的时候碰巧遇见了宋砚清,陆谨便叫住宋砚清说道:“监司,我有事情找你。”
宋砚清见眼前这个人从袖子掏出一枚玉佩和一包油纸包住的东西递给了他,然后说道:“监司,这个油纸包的东西是别人托我带给你的,那玉佩恳请监司帮我还给那个人。”
宋砚清不解地问道:“这……有什么事吗?”
“实不相瞒,学生的好友太宇轩宁托学生给监司送东西,那玉佩是他给学生的报酬,学生自小就被母亲教育不收别人贵重物品,恳请监司替学生还回去。”陆谨作揖说道。
宋砚清望着手里的东西,语气温和地说道:“那太宇轩宁送这东西是有要是相托?”
“正是。轩宁的兄长正是学生的监业太宇禾。听闻轩宁所说,他兄长性格孤僻,不喜与人交流。监司和他兄长半个月后要给太学府来的人讲课,他怕监司因为监业的性子而生气,见学生与监司有过交谈,便托学生给监司送东西,希望监司能谅解。”
宋砚清免了陆谨的作揖,然后叹了口气说道:“半月后是有太学府的人来听学。我知道了,我会替你将东西还回去的。”
“多谢监司。”陆谨笑着说道。
宋砚清被陆谨笑的耳根子有些红,他连忙将陆谨招走,然后转身回了竹苑。陆谨离开时有些奇怪,为什么宋砚清耳根子红了。
陆谨没多想,他回到东苑稍微小憩一会,随后便跟着人群去兰苑听大学士讲课去了。宋砚清则是将太宇禾叫到竹苑聊了两句然后也去了朝禾府。
太宇禾望着自己手中的玉佩和两块上好的墨锭,这些东西的主人正是自己的弟弟太宇玄。
他从宋砚清那知道太宇玄托人送这些东西,也明白太宇玄送这些东西用来干嘛。
他看着太宇玄长大,自己弟弟的秉性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两块墨锭是太宇玄收藏了很久的东西,一直舍不得用,如今却轻易地送了出去。
太宇禾望着窗外许久,然后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