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甫丶禇丹青被人杀了。」
黑暗中什麽都看不清,他语气中的幽怨却很明显。
顾经年问道:「炼化出的异能?」
「想必是。」韩有信叹息了一声,接着道:「你我都是异人,想必你与我一样对炼术深恶痛绝。那我便告诉你,雍国所谓的『俗异并存』是为了吸引更多的异人来,雍国从未把禁止炼术写进律法,此间的炼术更为娴熟丶更为隐秘。」
顾经年道:「谁为殷誉成炼化的异能?」
「我们也不知道,这正是接下来需要你去查的。」
「我去查?」
「你与裴念查。」
顾经年道:「我们与殷誉成已反目成仇了。」
「那你就想办法再杀他一次。」韩有信道,「还有,当心他会变得更强。」
「不知道,我只是有这样的猜测。」
顾经年还有许多要问的,韩有信却道:「好了,我不能多待,下次再联络。」
「这些事对裴念太危险,把她送走。」
「时至今日,还如何送走她?你们好自为之吧。」
说罢,韩有信「嘘」了一声,开始收拾帐篷。
顾经年却是一把扯过帐帘,道:「这个给我们。」
「好吧。」
把帐篷折好,与药材一起装进小麻袋里,顾经年拎着往回走,想着方才的对话,脑海中浮现起的是雍帝殷括那垂垂老矣的样子。
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一看!
或许,开平司命令他杀殷誉成,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试探出殷括是否拥有死而复生的异能。
也就是说,开平司有刺杀雍帝的计划?
在这个雍军不断东进丶瑞国以举国之力艰难抵制之际,这或许是一个办法,但绝不是最好的办法。
殷括本就年迈,太子殷誉和性格沉稳,殷景亘更是富有才干,行刺殷括是险招,甚至有可能起到反作用,激得雍国上下同仇敌忾,使殷誉和登基就凝聚臣民。
想到这里,顾经年脑中忽灵光一闪。
不对……开平司不会行刺殷括,更有可能这麽做的人反而是殷誉和。
殷誉和已是太子,何必呢?
除非殷括真有易储之心,为此,殷誉成寻来炼师,为他炼化了死而复生之能。
这次,顾经年没有瞒着裴念,他回到家中之后便用那罩子把两人罩在一起,将发生之事说了。
裴念昏昏沉沉,却比顾经年更了解这些勾心斗角,道:「想必,东宫与信王府很快都会来找你。」
顾经年不想坐以待毙,反而先去信王府拜会。
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再与殷誉成打一场,看看他到底能复活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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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府。
殷誉成光着背,由一个婢女给他敷了药,缠上裹布。
「王爷,好了。」
「你过来,我的伤口怎麽样?」
「它它它……很深。」
「在流血吗?」
「没有……伤口里也没有血。」
「没有血啊。」殷誉成感慨了一声,伸出手掐住了她的脖领,「咔」的一声,将她掐死。
尸体落在地上,他却坐在那发呆。
直到有人在门外禀报导:「王爷,顾经年来了。」
殷誉成这才到堂上去见顾经年。
他挥退旁人,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因我杀了裴念,你捅了我一刀。」
「是。」
「你这是中了东宫的离间之计啊。」殷誉成道。
「是吗?」顾经年不确定。
「裴念未死,我也未死,你我两清了。此事不必再提,也莫对旁人言,你看如何?否则,不死不休。」
最后四个字出口,殷誉成看向顾经年,满是威胁之意。
但顾经年却看到了他眼神深处的忧虑。
「好。」
「你走,别再来了。」
殷誉成的反应很奇怪,毫无耐心与顾经年纠缠。
可等顾经年起身离开,殷誉成看着他的背影,眼神中又满是怨毒。
「不急着报仇,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殷誉成喃喃自语道:「再晚就来不及了。」
说着,他却又发了一会儿呆,才想起第一件要做的事是什麽。
「对,成亲。」
正要出门,迎面却见殷淑赶到了堂上。
「爹,他人呢?」
「走开!」
殷淑被推了一把,立即不依了,拉住了殷誉成,道:「爹,你怎麽了?你昨夜打我,今日还推我?」
「我打你了吗?」殷誉成愣了一下,竟也不反驳,点点头,道:「对,我打你了。」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