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晚上要调一杯马丁尼?”
琴酒挂断电话,走上电梯。
指纹验证——
人脸验证——
虹膜验证——
琴酒单膝跪地,剪裁得当的风衣被他骤然弯下的身躯撑得紧紧的,显示出他优美的肌肉线条。
他恭敬低头,“BOSS。”
面前的老人干瘪枯瘦,抚上来的手像一截枯死的树枝。
“琴酒,你这次做的很好。”
“谢BOSS夸奖。”
“朗姆的心有点野了,”BOSS不在意的笑着,笑意不达眼底,他冷眼看着以绝对忠诚的姿态跪在他面前的琴酒,“需要好好敲打敲打。”
【这个老人像一棵枯死的树。】
【一个怕死的胆小鬼罢了。】
【你好像很不喜欢他,那为什么如此忠心?】
琴酒眼里闪过一丝迷茫。< 冷瘦的手指触及着冷白脖颈上青色的血管,重重的一按,泛出一抹红色。
琴酒忍住致命之处被触碰而生起的烦躁以及反击冲动,他恭顺的低头。
“我永远是你忠诚的利刃。”
他永远忠于自己。
掌握强大老虎的致命之处,让BOSS也生出一种自己还年轻强大的错觉,他兴奋的喘息。
这错觉很快就在行将朽木的身体里消失殆尽。
连呼吸稍重都会咳嗽不已的身体!
BOSS弯着腰,像是要把肺部一起咳了出来。
他挥了挥手,让琴酒退下。
“琴酒,不要让我失望啊。”
*
宾加正在审讯苏格兰。
苏格兰双手、双脚都被捆在椅子上。
他衣服脏乱,嘴唇干的开裂,脚腕处已经浮肿,坐了十几个小时,尾椎处传来刺痛。
他刚刚经历一场拷打。
罪名未定,道理上宾加并没有权利进行严刑拷打。
但是折磨人的方法很多。
比如用沉重的沙袋堆叠累加在你身上,不断的施加重压。
全身被挤压,每一次呼吸,空气稀薄的游进来,心脏沉重的起搏,有种深埋地里、不见天日的错觉,好像下一秒就会去天国。
起身的时候骨头都咯吱咯吱的响,苏格兰连坐在这里都耗尽了力气。
但他也没时间修生养息。
宾加在他头上套着一个黑色袋子,隔绝一切光线。
漆黑的视野会放大苏格兰的其他感官。
比如触觉,比如听觉。
皮鞋不紧不慢的敲着地面,敲久了,心跳也随着皮鞋跳。
“说,你是怎么把消息传出去的。”
苏格兰第163次重复,“我没有。”
事发突然,他无暇与警视厅的人传递消息,现在只能赌,赌黑衣组织的人性,赌他们找不到证据,只能放开自己。
就算能传递消息,苏格兰也绝不甘心自己的卧底生涯断绝在一场莫须有的罪名。
“我没有传递消息,我不是卧底!”
“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宾加愤恨一锤按钮,强大的电流骤然击破电阻,穿过苏格兰的身躯。
苏格兰的双手不能自抑的颤抖,肌肉因为过大的电流而惆怅,绳子深深勒紧他的手肘,头发直至胡子尖炸起,唇边泛起白沫。
忽然,牢房的大门被人踢开。
苏格兰下意识的转向声源处,他有一种眩晕的错觉,心脏跳得很快,带的血液也在沸腾。
电流突兀中断。
肌肉痉挛着疼痛,苏格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人是谁?
这人是来救我的么?
他希望这个人是——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