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已经封锁了现场,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也赶了过来。
被打晕的警察们也摸着后脑勺痛苦的站起来。
救护车昂鸣着驰来,医生们有序的帮伤者包扎伤口,一切井然有序,只有东京塔的相关人员在哀嚎着这么大的损失。
松田阵平发现,这么一场声势浩大的夜袭东京塔。
居然除了那个不知名的黑衣组织成员之外没有一个死者。
*
今天事件结束,他第一次走进犯罪抑止对策本部警事监的办公室。
加入了黑衣组织对策小组。
他明白,自己终于拿到了入场劵。
松田在档案室呆了很久。
回家的时候,东方既白,黑暗愤怒的咕涌着想要湮灭那一丝光线,却无助染上天光的蓝色。
他按了按太阳穴,阅读了大量的文字,让他的脑神经有些抽痛,只想着赶快休息。
以至于,他都没有发现环境中的异常,床帘已被拉下,浴室中泛着水汽,椅子被拉开,乱七八糟的黑色风衣堆在上面。
他推开门,上前几步,一头栽到在自己柔软的被子上,软软的被子中好像包裹着什么温暖的东西。
像是冬日里母亲塞进来的一个暖乎乎的汤婆子,包着柔软厚实的绒毛布套。 “妈,夏天灌什么汤婆子啊。”
松田阵平嘟嚷了几句,顺手把拉到自己怀里,察觉到怀中微弱的挣扎里道,不耐烦的拍了拍——
挣扎!松田阵平触了电一样的跳起来,才反应过来,汤婆子活得,呸,哪有什么汤婆子。
他惊悚的看着他的被子里小小堆起的一团。
被子转啊转,然后转出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孩。
小孩扑腾着坐起来,裹着被子,打了个哈欠,眼睛大大的,眼角泛出泪花——好萌!
不对,重点是,这小孩怎么长得那么像今晚炸了东京塔就走的某个银发小赖皮。
幼童的身体让琴酒的反应有点慢,看起来懵懵的。
脑海内,萩原研二憋着笑播报,【获得好大儿松田阵平真心的一句妈——积分+100】
视线缓缓聚焦在松田上。
绿色眸子清澈见底,琴酒的嗓音还带着幼童特有的松软黏糊,“唔。”
“再喊一句妈?”
松田阵平涨红了脸,“你怎么在这里。”
“你现在这幅样子怎么回事,怎么变回去?”
琴酒揉了揉眼睛,爬在床上,小孩子的身体禁不得困,他揉了揉眼睛,趴在床上,屁股撅着,下巴垫着,眼皮一下一下的耷拉着,但还记得自己的目的。
“喊妈妈。”
“喊什么喊,”松田阵平没好气,抓着被子,想把琴酒拎起来,“要喊也是你喊我才对。”
“来喊句爹听听。”
夏天的被子很薄,下面是琴酒光溜溜的身躯,白白的透着血色,像一个白白胖胖的寿包,屁股蛋儿的尖尖带着润泽的红晕。
现在看着要比之前苍白的样子健康。
感受到凉意,琴酒又拱了拱,困的睁不开眼,但还是满脸的固执,“凉。”
松田抽了抽唇角,把被子扔回去,翻身在床边躺下,伸手一招,就把裹成蚕茧的琴酒捞了过来。
“你干了什么破事,一堆人给你收拾烂摊子到现在,你睡的倒是开心。”
琴酒现在不过五岁光景,脸颊上带着尚未退去的婴儿肥,睡觉过程中还吧嗒着嘴巴。
松田阵平闭上眼。
想起今天遇到的那个自称高中生侦探的七岁小孩。
黑衣组织的恐怖行径原来不止争对其他人,也包括他们内部的人员。
或许内部人员遭受的压迫更严重——琴酒现在只有五岁。
那是盘旋在霓虹夜空上的一群乌鸦。
嗡——
电话震动响起。
松田阵平下意识抓起自己的手机,手机上空无一物。
床头柜上亮着的是琴酒的手机,松田视力很好,能够精准的看到琴酒手机屏幕上的小字。
【破坏任务,杀死爱尔兰,你等着——FROMRUM】
【潜入警视厅,破坏记忆卡——FROMBOSS】
他想借助我进入警视厅?松田阵平眯起眼,就说,肯定无事不登三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