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捏了一下,冷笑道。

    云玘究竟不是未经人事的闺中少女,很快觉出他的反应不对。

    等回过味来,惊得怔住。

    他他他……他是不是硬了?

    “解桓,是……是你按耐不住,擅自情动,怎么又成我的错啦?”

    云玘两只手都被解桓捉住,心里没底,嘴上还结结巴巴不肯轻易告饶。

    阿娘病逝后,她便被阿耶抱去寝殿亲自教养。

    打小好的没学多少。

    反倒耳濡目染的,把帝王身上的倔强倨傲学了个十成十。

    以及,训人时,先发制人很重要。

    再说,她不过是抽了他的腰带,何至于这么大反应?

    他又不喜欢她。

    除非,他没经验。

    想想也是,他在都城时,甚少出门交际。

    青年贵族郎君们所钟爱的游乐,他几乎从不参与。

    至于倚红偎翠、携美冶游,更是闻所未闻。

    当然,他在南疆家里的情形,云玘不清楚。

    但看他这副样子,就知他不是纵情享乐的人了。

    “你如此经不起撩拨,定力这样差,简直像个雏……”

    腕间箍着的手缓缓收紧了,不重,也不痛,但云玘立刻识相止住话头。

    “你敢说出那个字。”

    这次换解桓咬牙切齿了。

    他眼帘低垂,原本眼尾的红色已经转淡。

    经此一遭,不知是难堪,还是气的,那红又偷偷爬了回来。

    玉色面皮上的一点绯霞,将冰冷不近人情的如雪郎君,变成了凡人。

    云玘看着解桓,明白他现在完全是色厉内荏,心头突然涌起一股很陌生的冲动。

    她想让那绯霞在他身上更多的地方出现。

    “我说中了,是不是?”

    云玘手被攥住,身体依然是自由的。

    嘴巴也是自由的。

    “霍云玘,你有完没完?”解桓不齿别开脸,薄唇抿成一条线。

    他从来没这么疲累过——身体是,心里也是。<                                                既无把握把她从房里相安无事地请出去,又不能松手。

    一放开她,还不知道她要用那双柔白小手作什么妖。

    这下,倒显得他刚才的恐吓有名无实了。

    云玘倾身,歪着头凑到解桓眼前,眸光潋滟,唇角带着一丝讥笑。

    “解桓,对着不喜欢的人起了反应,是独你这样,还是男人都这样浮薄性乱?”

    她声音柔柔,不慌不忙开了口。

    离得近,解桓感觉她的吐息就落在颈侧,香甜温热,鸦羽似地拂过喉结。

    他忍着喉间的痒意,哑声道:“你知不知羞?寻常贵女见此早捂脸躲起来了,你还不知死活往上凑。”

    下午真不该陪陈王去赴宴。

    宴至一半,宴主人为都中来客献上美人佳酿。

    乐舞声中,他拒了美人的侍奉,却没能推掉宴主人敬的酒。

    喝完,他们才哄然大笑,紧接着告诉他,他喝的是大补的鹿血酒。

    要配着美人一起喝,方显真趣。

    他望见陈王和其他人脸上暧昧不明的笑,明白过来,他们还没有死心。

    这一路走州过县,慧光缩在车里,诸事不管,万事不问。

    陈王地位最大,借机收了各地不少贿赂。

    队伍里的大小官员都跟陈王分了赃,不怕他们回去跟御史告状。

    唯有他,不屑于掺和进陈王这摊子烂事。

    最后一地,还没把他拉拢好。陈王急得只能出此下策。

    好在驿馆及时来人,说公主骑着他的马跑了。

    真论起来,她的任意妄为误打误撞解了自己的围。

    云玘紧盯着他的脸,发现他的脖颈也飞了层薄红,一时也有点神思不属:“寻常贵女可不会在三番两次被你推搡后,还好好坐在你腿上。你现在一定很不舒服吧?”

    她意有所指往他腿间瞄了一眼。

    如果解桓足够清醒,他一定能捕捉到云玘眸底那一瞬间浮起的厌憎和恐惧。

    但他在她垂颈那一刻,混沌的脑袋猜到她目之所向,惊得眉心跳跳,忙收回钳制她的手,扯起衣袍堆在腰腹,试图遮挡她的视线。

    “霍云玘,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可恶,鄙俗,他一定是因为酒才失控,绝不可能是因为她!

    话说得硬气,但他闪烁不定的眸色暴露了他内心的慌乱。

    云玘看着他耳根红红的控诉她,莫名有种地位倒置的诡异感觉。

    谁能想到,日后冰冷威严的一国天子,年轻时私下里,竟能心口不一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