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虽然没有明说,这个时候到底是指何时,但卫南熏还是听懂了,他是想要娶她的。
“那你还这样……”
这样对她。
不过下面的话太过羞耻,她实在是说不出口。
红着脸用被褥把自己浑身包裹着,只露出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看得裴寂心里又是一痒,她也太可爱了,不怪他忍不住。
他平日行事都很稳重,难得少年气了一把,语带轻快地道:“都被人说流氓了,不做点什么,岂不是白挨骂了。”
卫南熏这才想起,那串被他丢掉了的冰糖葫芦。
他翻窗进来,真的是来给她送东西的,只是不巧撞上了她在洗澡。
即便知道一开始是误会了他,但他后面可不冤,不想再与他纠结这个问题,她赶紧岔开道:“你,你去帮我挂在凳子上的衣裳拿来。”
如此害羞可爱的卫南熏,并不常见,可以免自己忍不住,还是过去把衣服给拿回来了。
看见堆在对上面的那条裹胸布,他皱了皱眉,把衣服放下,这个给丢到了一旁。
“别用这个了,难受不难受。”
再说了,她扮男子也不像,哪有长得如此如花似玉的小郎君。
卫南熏飞快地将衣服扯进了被褥里,冲着他道:“你转过去呀。”
裴寂最喜欢的就是逗弄她了,看她脸蛋红红的,就觉得格外可爱,他也不背过身去,就老神在在地盯着她看。
“又不是没见过。”
这话倒也没有错,两人初次见面,就已坦诚相待过了。
而回应他的,则是迎面砸来的一个枕头。
这间正屋是裴寂的,枕头自然也是他的,他喜欢睡玉枕,这会砸来的便是块硬邦邦的玉石。
还好他身手灵敏反应也够快,不然这么砸一下,可得吃疼。
听着玉枕砸在地板上发出的闷响,裴寂唇角翘了翘,这是把兔子都给逼急了,要开始咬人了。
但他喜欢这般带点野性的小兔儿。
等卫南熏换好衣裳出来,屋里已经没了那高大的身影,虽然他说了不用裹胸布,可到底不在京中,该注意的还是注意点的好。
她仍是穿着简单的月牙色长袍,把绞干的长发束起,俨然是个家中富养的小公子。
她打开门,绿芙终于进来了。
看见地面上弥漫的水渍,以及杂乱的东西,有种被人入室偷盗过的错觉。
但她见娘子好端端的,也就当做是自己在乱想了。
卫南熏坐在窗边的榻上喝茶,见绿芙神态自然,不免有些诧异,那人即便没从屋子出去,是翻窗走的,那也该从正门回来吧?
难不成来见了她一面,就又回城里了?
还是说,被她那枕头给丢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