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太子殿下示弱

街坊邻居说的,我不常来,偶尔来一次就听他们说这些闲话,可不就知道了吗?那束家的下人有的嘴不严,听说是束夫人可不喜欢这个高门的儿媳妇,还故意让身边的人出来说儿媳妇的坏话,怀她的名声呢。这咱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别人这么说,我就这么听,小公子也当笑话听听,我可不敢包真假。”

    “您说的是,我当乐子听。”苏辛夷还真不知道许玉容这日子过得真的不怎么好呢,知道她过得不好,她就开心了。“您老说这束家也是奇怪,当官的住在西市,怕是平常也没什么同僚上门来做客。”

    “平常是没什么人来,不过也不是没人来,有两回我看到有马车停在他们家门前,那马车挺气派的。不过这都是去年的事儿了,最近没看到了。”

    “什么样的马车?我这还挺好奇的。”

    “哎哟,这可记不太清了,时间太长了。”老丈皱着眉头,“别的记不太清,就记得那车描金漆看着就富贵,还有一股子特别香的味道,拉车的马一看就不凡油光水滑的。”

    描金漆?

    苏辛夷眉心一蹙,随即似是不经意地笑道:“您怕是看错了吧?描金漆的马车可不是寻常人能坐的。您可别糊弄我,这地方能有什么贵人来?”

    “小公子这么一说我也不敢肯定了,毕竟那马车一般都是擦黑才出现呢,指不定我还真看错了,不过,那马我可看不错,养得真好。”

    本朝律法商贾不得以马驾车,便是朝中官员也得到了一定品级才能用马车,平常百姓商贾多用驴车代步。牛也不许拉车,因为牛要更添,便是牛肉也不许私下贩卖,朝廷管束得很严格。

    她以前在乡下的时候,耕地的牛死了,那都得往上报,然后官衙来人把牛拉走,谁敢私下里宰耕牛那是触犯律法,轻则坐牢,重则杀头。

    “那您还记得那车一般都什么时候来吗?”

    “我一般都是月底来儿子家,住几日月初就走,反正就那几天。”

    月底月初,正是月亏之时,天已黑,晚上连月光都没有,确实容易隐藏行踪。

    苏辛夷又问了几句有关束家的事情,这才跟老丈辞别。

    她随后又转了几个地方,找了不同的人打听束家的事情,有两件事情重合,一件就是束学博成亲收商户礼的事情,还有一件就是马车的事儿,还有一个人也见到了,不过他说得更具体些,有一回见到驾车的人面白无须。

    面白无须,那是宫里的內监啊。

    难道是皇后派来的人?

    苏辛夷摸不清楚,但是这个信息很重要。

    除此之外,苏辛夷还得了一个消息,那就是许玉容这个束家的儿媳妇,每月总有一天回娘家。

    这个消息也不同寻常,像是她们府上的二姐,出身好嫁的也好,距离也不远,但是也不经常回家,有时候两三月都没回来一回。

    谁家的儿媳妇能像是许玉容一样每个月都能回娘家?

    之前那老张还说听闻束夫人总是为难许玉容,既然为难她,为什么又会答应她每月回娘家?

    许玉容跟娘家的关系可不是很好,以她的性子也不像是惦记娘家人的人。

    苏辛夷打听了一肚子的消息,悄悄地去束家在的那条街转了转,她这张脸束学博与许玉容身边的人都认识,她可不想被发现,因此只是远远地看了看就走了。

    转了这一大圈眼看着都要到晌午了,苏辛夷就往回走,准备找个车马行雇一辆车回去,走了半条街也没看到,就问过路的人,人家一指路才知道,车马行都在后面街上。

    她又往后街走,穿过长巷还没走到尽头,就看到巷子口蹲着个人,那背影有点熟悉啊。

    “杨大人?”

    苏辛夷这话一出口,就看到那身影虎躯一震迅速站起来转过身,还真是他。

    “六姑娘?您怎么在这里?”杨津也是惊呆了,西市这地方可不是上三坊。

    “我来打听点事情,杨大人怎么也在这里?”苏辛夷问道。

    杨津就道:“属下正在查案子,在这里蹲人呢。哎,六姑娘,殿下就在对面呢,属下领您过去,殿下见到姑娘肯定高兴。”

    苏辛夷刚想说不用了,就看到杨津对身边的侍从喊了一声,“呆子,还不赶紧给殿下报信去。”

    那呆子被踢了一脚,像兔子一样窜出去跑了。

    苏辛夷:……

    杨津极为殷勤的开口,“六姑娘,这边请,”

    苏辛夷保持微笑,“辛苦你了,杨大人。”

    “不辛苦,不辛苦,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杨津笑道,“六姑娘来这边查什么事情,不知道方不方便跟属下说,属下在这边蹲了很多天了,指不定能知道点什么。”

    苏辛夷就道:“我来查束家,杨大人可知道什么?”

    “束家?”杨津一愣,“六姑娘是为了大灵寺扶乩案?”

    苏辛夷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