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落到如今境地就是因为手腕不够狠辣。
简而言之就是杀人太少所致。
也不怪临承乾这么想,实在是临孝君在回返东南后一个敌人没杀掉,反倒净杀自已人了。
处处受制,天天补窟窿。
今天被季博常欺负了一下,明天又被左相从后边给一脚。
三番五次下来,不但那该死的吕家叛逃回来东泰城,就连那更该死的十一皇子都敢盗掘临家根基。
如今被狠狠压制动弹不得,而为了区分自已和他爹的不同。
临承乾这一仗打定了。
单独对江南宣战他不敢,但前有蓝海亦追击申千彻,这对临承乾来说就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需要一场胜利来区分和临孝君的不同。
也用这等不同和大胜,来彻底取代临孝君成为东南之主。
如果执掌东南的还是临孝君 ,他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对江南动兵的。
因为被季博常坑了太多次,也因为无利可图。
但对临承乾不同,他不是临孝君,他也需要这一仗来奠定自已的地位。
所以李三山和蓝海亦笑了。
临孝君都被玩残了,一个自认为比他爹强的小嫩嫩在公子面前....
结局啊,可想而知。
就在李三山和蓝海亦得令而去的时候,一名军医营的医官快步走进书房。
“启禀公子,跟随右相身侧的老门房醒了。”
这让拿起毛笔的季博常重新将笔放下,随后起身对着那医官吩咐道。
“带我前去。”
老门房张栋醒了,也让季博常心里的那块石头落了地。
老门房被安置在道城内的军医处,这里既是收治重伤员的地方,也是培养新型军医之所。
现在定远并未开战,所以住进军医处的只有重病的百姓没有战兵。
下了马车后,季博常走进了一间独立病房。
也看到了那位很久未见的老门房。
老门房伤的很重,从右肩到左腹有着一道巨大的伤口,而左腿上也被砍了重重一刀。
很是虚弱的老门房在见到季博常的时候,神情瞬间激动起来。
“季公子...‘老爷...”
看着如今的老门房季博常也是微微一叹,上前两步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可看清了是何人对右相大人动手的人是谁?”
季博常的话让老门房的双眼瞬间一暗,因为季博常的话已经是间接的告诉了他右相的结局。
这让他心里的最后一丝希冀也没了。
躺在床上的老门房虚弱的微微摇头。
“一群黑衣蒙面人,未曾开口说一个字,拦下马车后直奔老爷而去...我等拼命阻拦却....”
老门房的话让季博常的眉头狠狠一皱。
老门房竟然也不知道刺杀右相的是什么人。
黑衣蒙面,那就是害怕被人认出。
害怕被认出自然就是摆在明面上的人,那就是大家都知道的人。
而且遇袭的地点就在自已当初被刺杀之地。
难道对右相动手的是自已熟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