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泥腿子就是泥腿子。
根本上不得台面。
可就在他准备下令大军继续行进的时候,一名兵卒快速来报。
“禀将军,奉命从江南边界前出接应的大军昨夜遭遇偷袭,一万两千人全军覆没,出手偷袭的正是定远边军。”
这个消息让申千彻的脸色顿时一变。
“什么?!”
他怒了。
因为他被泥腿子给耍了,狠狠的耍了。
那些该死的定远边军是没偷袭自已,但却绕过自已的大军去偷袭了前来接应的江南军。
相比偷袭有自已坐镇的十几万大军,去偷袭那只有一万两千又没任何防备的江南军就容易太多了。
“为何现在才来禀报,斥候营人的呢,一万两千人被偷袭,这等大阵仗难道他们....”
说到这里的时候,申千彻的脸色更加难看的闭口不言 。
因为斥候营一千两百人,被他亲自下令杀绝。
如果斥候营的人还在,那一万两千人的接应大军绝不会死光。
要知道自已大营距离被偷袭之地,只有四十里。
可斥候被杀光,自已就变成了聋子哑巴,又认为泥腿子没有胆量敢前出这么远偷袭。
所以他只派人在大营十里范围内警戒。
但谁能想到这些泥腿子的胆子这么大。
要知道他们偷袭之地,距离江南边界只有五六十里而已。
前有江南镇边大军,后有自已大营存在。
在此等形势下还敢前出偷袭,泥腿子是怎么敢的啊!
就在申千彻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时候 ,那兵卒抬头小心翼翼的开口。
“将军...其实被您一剑斩杀的那名斥候送来的,就是定远境内大军调动的情报....”
申千彻闻言脸色再度一变,唰的一声抽出长剑一剑斩了这开口的兵卒。
“多嘴,本将军行事还用你来教?”
申千彻的心在滴血,不是因为杀了一个报信兵卒而滴血 ,更不是因为杀了一个斥候在滴血。
而是他如果没有那般暴怒,如果他没有武断的认为斥候送来的消息还是和以前一样无用。
如果他能让那斥候把话说完....那他绝不会处处受制被人像傻子一样来回扒拉戏耍。
“李三山,蓝海亦,某必杀尔!”
这话前一天他刚说过,现在大早上起来又来一遍。
前一天被偷袭死了一万三千多人,如今又有一万两千人覆灭。
被偷袭折损一万三千人还能说是一时不察。
但这被灭的一万两千人,却是他主动摇来接应大军的。
想都不用想。
这样的消息传到左相的耳朵里,这位军中新贵的仕途将会变得极其艰难 。
这是典型的刚让你一个红,你转头就去送。
此乃真正资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