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绊了一下，快要跌倒时，赶紧往旁边抓了一下，没想到摸到了徐招娣正在缝着的衣服。
她第一时间就道歉，没想到徐招娣反应这么大。
“梦梦之前跟我说过，她妈妈这个衣服不让她和婉婉碰，很宝贝。大概又是她那些奇奇怪怪生男娃‘神器’。”
“这个我知道，”陆以蘅插话，“梦梦说她妈妈很奇怪，老是把纸烧成的灰放到水里喝下去，还时不时很神秘的对床底的东西跪下磕头。还有哦，她妈妈不喜欢她。”
“梦梦跟你说她妈妈不喜欢她？”陆以安好奇问陆以蘅。
他摇摇头：“梦梦没说，但是我知道的哦，她妈妈看她的眼睛可凶可凶了，就跟奶奶看我们一样。”
陆以蘅也是经历过家庭暴力的小孩，对于大人的爱与不爱，看的很清楚。
陆以安叹了一口气，摸了摸陆以蘅的脑袋。
“你平时多带梦梦玩。”
“嗯，我还教她认字呢。”
陆以安想起，他们把庞梦娣叫做‘梦梦’还是陆以蘅先叫的。
那时候他们刚搬来这边，听到庞梦娣的名字，他有些不理解，于是询问了陆以安。
“安姐，爸爸说过每个人的名字都有意义，梦弟的是什么意思，梦见弟弟吗？可她没有弟弟啊，只有一个妹妹。”
“嗯，那是她爸妈想生一个男孩，所以把她的名字叫做梦娣，跟你说的意思差不多。”
“梦见弟弟吗？她爸妈是不是不喜欢女孩子，所以要生一个弟弟，不能生妹妹吗？”
他也是听过很多女孩子无用论的小孩。
“小蘅，有一些人的思想会觉得男孩更好，但姐姐告诉你，男孩女孩都是一样的，一样可以读书、认字、工作、挣钱、有出息，你不要当着梦娣的面说她爸妈不喜欢她，说她没用，知道吗？”
“嗯，我知道，爸爸说过女孩男孩都是一样的，还让我长大以后保护姐姐和哥哥。”
从那次之后，陆以蘅就叫庞梦娣为“梦梦”，和她堂妹庞婉婉的名字一样，是叠字，于是陆以安他们也跟着叫。
再后来，庞大婶一家听了之后，除了徐招娣以外都跟着改了口。
“嗯，小蘅是个好孩子，来，今晚我们做烧烤，有你最喜欢的烤大虾。”
“哦耶，安姐，我能吃20个吗？”
毕竟年纪小，陆以蘅还不知道，在大冬天里，鲜活的大虾在临川根本没有，更何况是这个小山村里，还有很多食材都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