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奋起扬蹄,首乌发出了嘶鸣,贺景城也赶紧顺着力道制住烈马,在不断颠簸的马身上,贺景城的脸色有些发白,祁允辞却面色如常,她就像是一位长胜的将军,在侍卫统领赶来后,高声喝到“接着你家主子!”
一拽,一扔,贺景城缓过来,顺着力道,坐上了侍卫的马,那匹黑色的马还挣扎着往前,祁允辞于空中翻身,便骑在了马背上,争相的嘶鸣声,祁允辞紧紧拽起缰绳,马被迫着仰头,四蹄跳跃着想要将她摔下马,又被狠狠镇压,四周的侍卫们都看着眼前一幕,想要上前却被阿萤拦下,半包围的圈里,只余下两马一人。
侍卫首领下马,牵着缰绳,贺景城皱着眉头,看着场中央。
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洒下来,正巧落在了祁允辞的脸上,眉目之间的肆意连挡都挡不住,一声怒喝,在马匹最后的暴怒奋起之后收归平静,这匹汗血宝马吐着热气,最后低下了头。
祁允辞扭头,对着贺景城笑道“五皇弟,总有手段教你敬爱兄嫂,不是吗?”
在众人的注视下,祁允辞施施然跃上首乌,马蹄清扬,扫了一眼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三皇子与孙喜依的兄长,一挥马鞭,便已领着人扬长而去,只留下那匹马还在原地。
祁允辞带着阿萤将众人扔在了后面,但此时的阿萤明显不太开心,虽然说她一直木着一张脸。
祁允辞一箭射下了一束桃花,在落地之前勾着腰接住,捧在手中递到阿萤的面前,绣着红色暗纹的衣袖,顺着看上去是祁允辞勾起的唇角,那双眼睛泛着吊儿郎当的习气,高高束起的马尾还在一甩一甩的,额前却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你生什么气?”
祁允辞问道,不太当回事儿,调笑道“怎么?担心我?”
“我为何担心你,主子要是连一匹马都驯服不了,那就是你无能。”
祁允辞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那你气什么?”
“他们看不起我们。”
“那又如何?我们会拿到比他们多得多的猎物。”
两支箭羽同时掠过,各自都拿到了一只。
“再比比?”
“好。”
两人分头,都各自领着几个人离开。
没走几步,祁 允辞运气极好的看见了一只成色极佳的小狐狸,直接收了弓箭,她一向艺高人胆大,怕太多人惊着了,直接单独一人追了上去,是真想抓只活的,去给娇娇作伴。
然而那只狐狸越跑越偏,本就已经在猎场边缘的祁允辞干脆不管那么多了,直接翻身亲自去抓。
就在此刻,那狐狸受了惊吓一般,连滚带爬,越跑越快,竟是滚下了坡。
祁允辞回手,马鞭的手柄就抵住了来人的手,两掌之下,各退一步,随后挥之而来的鞭子就直接抽在了那男子的身上。
他也不躲,顺势接下了这一鞭,跪在地上。
“你什么人?”祁允辞略皱起了眉头,环胸,望着他。
“属下镇北侯亲卫祁止,见过小主人。”
他摘下面具,露出的竟是一张被炭火滚烧过的脸,坑坑洼洼,长满了恶疮,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祁允辞没有说话,也没有应答,他是老侯爷的亲卫?
“小主人难道不信吗?”他抬着那张满是疤痕的脸,眼角湿润,颤抖地拿出了祁家家将的令牌,急切的证明着自己的身份。
“并非我不信。”
祁允辞走近了两步,从手上拿起令牌,端详着,才接上话“镇北侯当年的亲卫尽数死在了战场之上,是燕王领着我去慰问的遗孀,你又是从哪冒出来的?”话音刚落,暗器已经抵在了脖颈之上“再说,你这脸是怎么回事?”祁允辞地表情看不出深浅,居高临下,怀疑地问道。
可就在这一刻,另一边却发出了更大声响的暴动。
“抓刺客!”
只能看见另一边扬起了尘埃,祁允辞刚扭头,拉平了嘴角,就听见胆敢刺杀两位皇子的怒骂声,可就在这个节骨眼,祁允辞凭借本能往后一移,躲开了树上丢过来的暗器,同时对着那个方向扔出,暗器对上暗器,尽数被打落于地。
她早已拿出匕首做好了迎敌的打算,可就在此刻,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个男的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飞身挡在了祁允辞的面前,暗器没入皮肉的声音,炸响在祁允辞的耳畔,然后两人就一起滚下了陡坡,徒留首乌一马在上面发出嘶鸣声。
跑在前方的刺客,本和那群有着余荫的,世家子弟出身的禁军打的有来有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之间,就卸了力,在破绽中毙了命,还没说抓活的,就已服毒自杀。
可此刻,没人再去管这几名刺客了,包括贺景川在内,都黑了脸。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下去找啊!”五皇子怒骂道,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