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统统交给我,我会拼尽全力,守护着你。”明澈越说越激动,竟然提到了生与死,他的眼眸里有火焰,也有落寞。
夏绿凝又是流泪,又是叹息。
“唉!我这是怎么了?”明澈猛然醒悟过来,有些茫然无措,“我又把你惹哭了。”
夏绿凝凝视着明澈细长的眼睛,心里满是爱怜:“你这是经历了什么啊?可怜的孩子!”
明澈沉默不语,只是紧紧地抓住夏绿凝的手,默默地拥她入怀。
“都过去了,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还有美好的人生等着一起走呢!”夏绿凝轻轻拍着明澈,轻声细语地安抚他。
当夏念祖陪着克里斯托弗大主教走进自己家庭院时,他们被地上躺着的死人吓了一大跳。
“又出事了?上帝啊!”克里斯托弗大主教忙不迭地在胸口划着十字。
“怎么回事?谁在我的庭院里杀了人?”夏念祖惊惧而愤怒地质问儿子。
男孩杰里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又将自己对切萨雷的怀疑以及调查原原本本告诉了克里斯托弗大主教,并且讲述了他在切萨雷家里的遭遇。
“这样看来,可以肯定,切萨雷就是谋害老医生马泽奥的凶手,他为何这样残忍?难道他没有人性吗?”
克里斯托弗大主教嘴唇哆嗦着,脑海里浮现马泽奥家的惨状,又赶紧在胸口画起了十字。
“他亲口告诉我,马泽奥老头看到了他的秘密!”男孩儿杰里接茬说。
“他又为何要加害夏绿凝呢?除了看到他与皮耶罗在一起过,夏绿凝也没提起过什么秘密呀?”夏青染也说。
大家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皮耶罗与切萨雷之间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他们认定夏绿凝知道这个秘密。
“就算他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上帝已经惩罚了他,得赶紧联系他的家人安葬他。”克里斯托弗大主教叹了一口气。
“打听过了,切萨雷老头无亲无故,在这世间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夏青染派去打听的人连忙汇报说。
“交给我吧,无论如何,得让他入土为安。”夏念祖吩咐夏家的女仆为死者擦洗身体,又叫人去买裹尸布。
仆人们忙起来,男孩儿杰里也帮忙铺开凉席,把死者抬上去。只有克里斯托弗大主教和夏念祖呆立不动,两个人都忧心忡忡。
“这?这……”给切萨雷老头儿擦洗的老妇人忽然惊叫起来,手中的亚麻布停滞在半空中,污水滴滴答答往下淌。
“有什么不对吗?”夏念祖皱了皱眉。
“他……他这断腿……这……”灯光下,老妇人脸色煞白。
夏念祖顺着那妇人的手望过去,也不觉愣了:老猎人切萨雷断腿的边缘处,擦洗过皮肤向外翻卷着,像受热的羊皮纸,在这一层皮肤下,露出毛茸茸的野兽的腿……
“这是怎么回事?”克里斯托弗大主教也看到了,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啊呀!”男孩儿杰里注意力一转,竟碰掉了死者的假发套,他手忙脚乱地想为死去的切萨雷戴端正假发,却不小心把死人的脸皮扯歪了。
男孩儿杰里眼睛非常尖,他立即发现了,死人脑袋后面有一个细细的裂缝,他顺着裂缝一扯,切萨雷的脸皮松塌塌地垂落在胸前,一颗可怕的狼脑袋立即亮出来。
“狼!是狼!”仆人们惊恐地喊道。
“狼头!”男孩儿杰里也喊道。
在火把的照耀下,众目睽睽之中,脸歪向一旁的切萨雷老头消失了,一条狼绿眼睛瞪着,死不瞑目。
“这?这是怎么回事?”夏念祖惊恐地望着克里斯托弗大主教,大主教则惊骇地望着地上的狼头,夏青染也感到难以置信。
仆人们争先恐后地围着狼头议论纷纷,谁也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幕:明明抬进夏家府邸是个活人,怎么忽然成了狼,而且在大家眼皮子底下,这难道是巫术吗?
“把火把给我。”夏青染对贴身男仆说,他举着火把,蹲下身子,把狼胸前的一团软塌塌的东西铺开。
人们眼前出现了老猎人切萨雷那张黝黑丑陋的脸皮。
“人皮!”克里斯托弗大主教惊呼。
“没错,这就是他杀害马泽奥医生的理由!”男孩儿杰里激动地说,“马泽奥医生锯断了患者受伤的腿,却看到落在锯子下的是半截狼腿!医生发现了他的秘密,他杀医生为了灭口!”
“可是,现场没发现半截狼腿。”克里斯托弗大主教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死狼。
“现场从来也没有发现半条人腿呀!”男孩杰里狡黠地眨眨眼睛,“他一定把半截断腿藏起来了,如此狡猾多端的恶狼怎么可能把罪证留在现场?”
“那半条腿去哪里了?”克里斯托弗大主教忍不住问。
“也许被野狗啃了?”男孩开了个玩笑。
“我的仁慈的主啊!”克里斯托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