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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吃饭的默契也是和大学兄弟们磨合了好久才形成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吃饭习惯,有些人下了什么就要夹回来什么,而有些人一直处于被照顾的状态,不下菜却夹菜,两种人碰上了多少有点要冒火星的意思了。
想到这些事情,方然多少有点想念大学的兄弟们了,但是离着最近的刘向杰公交都要坐个小两小时才能见到面,更何况刘向杰现在有情况了,总不好去当电灯泡吧。
兄弟在对象面前,多少有点不值一提,这就是刘向杰的本性。但方然也不会想不开,更没有必要去考验他们的友情,因为没得可比性。
不过刘向杰呆的地方有很多农场,除了农大的试验田外,还有很多村里人自己整的大棚,带着外公外婆去农 家乐一下也不错。据说是刚准备开始搞这个旅游经济,还没找什么达人推广了,等下倒是可以问一下刘向杰有什么推荐。
方然去调料台给自己重新做了一碗蘸料,就他的食量基本上要用掉两碗蘸料才能吃饱,而且他有他自己的蘸料公式,反正啥东西沾了就是那个蘸料味。
牛肉酱、蚝油、蒜泥、葱花、香菜各一勺,小米辣一点点,然后淋上两勺香油,再放些芝麻粒和花生碎增香,最后还需要加点香醋和白糖提鲜。
他也试过其他不少的推荐蘸料,但最后还是觉得这个公式最好吃,从基础油碟上加了他喜欢的酱汁演变而来。方然不太喜欢蘸麻酱,因为A市的火锅江湖,芝麻酱的品质良莠不齐,有些火锅店的芝麻酱和花生酱都没有加水好好化开,稠的不挂食材,让方然大为恼火,从此告别了A市的麻酱,但他又很向往去京市吃涮羊肉蘸加了一些韭花酱和腐乳汁的麻酱。
在他看来,如果在A市吃到某些其他地方久负盛名但又不好吃的食物,那就是A市的不正宗,虽然现代物流已经非常快速了,但是很多平价美食脱离了孕育它的当地食材,换了个城市,就算做法一样也会因为食材的问题丧失它的灵魂。很少有在别的地方开店又千里迢迢从发源地采购食材的,毕竟不是所有的食材都是松茸,因为风味独特,价格高昂到能够包含住高昂的运费。
还是人去本地吃,才正宗。
就像苕皮,A市的烤苕皮远没有辣锅煮苕皮来得好吃。
方然调好酱料,又拿了两个碗装了一些蒜泥香油回去,香油解辣,专门为杨怀仁和邹凤仙调的。
这两人虽然年纪大,但是也要吃辣锅,又在身前放了一个装了清汤锅的碗,辣锅煮的食材又到碗中去涮一下,又借辣锅的味儿,又能减去食材表面粘附着的牛油、辣椒和花椒。
但,溶辣椒素还得靠香油。
方然用手腕、掌心、手指箍住三个料碗还勉强拿了两碟子水果才回位置上去,将蒜油碟推给杨怀仁和邹凤仙:“外公外婆,试试蘸一下这个。”
杨怀仁多多少少有点喜欢端着,毕竟当久了一家之主,对小辈虽然疼爱,却不会立马响应小辈的建议,还有着一种多年老厨师的坚持,面前摆着的就是据说他从北方涮羊肉馆复刻来的秘制蘸酱,但是显然这边芝麻酱品质不咋滴香,他也没蘸几下。
而邹凤仙却不一样了,很是活泼自在,听了方然的话,立马将一条涮好的鸭肠蘸了进去,蘸透了,用筷子在碗上轻轻抖了两下,等香油滴地差不多了,放进盘子里,再用盘底蹭掉一些。
送入嘴中,轻嚼了两下,瞬间眼睛一亮。
看着方然给还没动过的新调制的蘸料,蠢蠢欲动,问道:“然然,我能不能试试你这个?”
“行的行的!喜欢我再去弄一碗。”方然心中还有点窃喜,这不也是对他的肯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