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赵书静的下落,但这个写信威胁我的人,一定是赵子延。”
“那么,你觉得她为什么偏偏针对你?”
她压低音量:“因为时月,我的妹妹——她们是一伙的。时月想杀我。”
顾临溪心中咯噔一下,这倒是意外收获。她盯着时晴的脸,试图从那双眼眸中窥探真实的意图。
可对方的情绪是那么真实,毫无破绽。
“我没记错的话,时月已经死了。”
“我原本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我看到她了!虽然只是一眼,但我能认出绝对是她。她坐在车里,从我面前过去的时候,还对我笑了。她还活着,就是来找我的。
赵子延还在天逸的时候,本就跟她走得近,她们又同是超能力者。这事绝对和她们脱不开干系,顾部长,只有你能保护我了。”
“时总,时月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很会伪装,心机又深,最擅长在背地里下手。一想到她,我真是害怕,不知道会对我做出什么样的事来。可你知道的,天逸很大一部分人早就认为脱离了ADCA,集团会有更好的发展。ADCA的战略过于保守,有才干的人反而无用武之地,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是大家共同的决策,至于那场意外事故……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看起来,她似乎没有理由怨恨你。”
“不,她有,”时晴的眼中浮上一抹落寞,“她不会允许我这个废物取代她的位置——谁都好,不能是我。”
“第二次寄来照片,是你干的对吗?”
她毫不犹豫地承认,态度带着几分不屑:“是。第一次在警察局见到你时,我还以为你不会坐视不理,没想到你竟然丢给了警察。
她在信里说什么‘有耐心’,这是恐吓我的手段,她知道这不知道何时会落下的剑,会让我 自己把自己逼疯——她乐于看我这样。一天没有抓到人,威胁就一直存在,我只能用这种手段逼迫你们了。
给你们带来麻烦,我很抱歉,但也请你理解。
时月恨我,不择手段地要逼疯我、杀掉我,我再了解她不过了。你一定要救我。”
时晴紧紧握住了顾临溪的手。那掌心苍白冰凉,让顾临溪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问下去。
她动作轻巧地抽出手,沉吟片刻,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如果真如你所说,时月还活着,并且有犯案的可能,我不会坐视不理。
相应地,我希望你能坦诚。”
“当然。”
“想必徐警官她们已经问过你数字的事情了。”
“是的,我想不到什么有关的东西。”
“这是寄信人留在第一封信里的信息,我想她笃定你知道其中的含义,你认为呢?”
见她不说话,顾临溪拿过一张白纸,熟练地写下后递到她面前。
“尽量想一想,或许,能知道她如此大费周章的目的。
还有,你与赵书静之间发生过什么,她又为什么会不知所踪,现在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吧?”
“书静在天逸时确实跟我要好,后来也跟随我在元能工作。
前年她和我说要辞职,想去国外进修,我很高兴,私下里给了她一笔钱作为资助,希望她回来后还能再一起共事。
……再后来,就没什么联系了。这些在人事的档案里都有记录,现在就可以拿给你看。”
说罢,她拿起话筒吩咐了几句。
“天逸解散重组后,赵子延去了哪,赵书静没有提过?”
“没有,她们本就不住在一起,再加上,她也不满书静还继续跟着我干。哦对,书静倒是说过几回,俩人因为这事闹了矛盾。”
听到这时,顾临溪反倒升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异样。
在时晴的口中,时月和赵子延合伙对付她似乎理由充足,但最关键的赵书静的下落却始终无人知晓。
时晴解释了许多,独独没有对赵书静的失踪作出反应。
若如她所说,她们的关系要好到她愿意拿出钱来资助赵书静出国,又怎么会对朋友的失踪漠不关心?
她若是知情,面对她所恐惧的时月的威胁,又为何不肯猜测赵子延怀疑自己的缘由?
敲门声打破沉默,是秘书来送文件。
“这是书静的人事资料。”时晴示意秘书拿给顾临溪。
“谢谢。”她没有打算拆开,而是直接放进了背包里。
能拿出来的东西,必然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么久了,你没有联系过赵书静?”她漫不经心地问。
“她去了伦敦。时差的缘故,再加上我管着这么大的公司,她又学业繁忙,十天半个月才说上几句话再正常不过了。”
“她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