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被打开,有人来带走她。
重新回到审讯室里坐下,摆在眼前的是简单的早饭,她别过身子,熟视无睹。
不一会儿,两个人在对面坐下。她抬眼瞥去——不是顾临溪。
“吴斯末,认识黄彬吗?”
“不认识。”
“今年的10月2日,你在哪,做什么?”
“不记得了。”
路青柠在黄彬案上来来回回盘问了几个小时,吴斯末始终消极地应对,直到亮出她跟踪黄彬的证据,她毫无表情的脸才有了些许的动摇。在一来一回的对话中,她早已在暗暗揣摩对方的态度,看起来路青柠只是紧咬她谋杀黄彬一事,并未谈及其他。
她稍稍松了口:“我确实和他见过几次面。”
“见面做什么?”
“做些买卖。”
“卖什么?”
吴斯末耸耸肩:“枪,刀,就你们看到的这些咯。”
“认识这个吗?”
路青柠将王志的凶器放到她眼前,她只看了一眼便承认了。
“他给你多少钱?”
吴斯末哽住,很快意识到这是个陷阱。但此时不说话便是承认了之前所说的都是谎言,她随口说了个数。当初黄彬是受胁迫的,当然没有付钱。
“怎么交易的?”路青柠追问。
顾临溪在监控室里盯着吴斯末,她承认谋杀黄彬,却刻意模糊前因后果,对晶石的来源更是一问三不知,眼看再也问不出更多,顾临溪示意路青柠停止。
“带她回去吧,”顾临溪不急不缓,“有的是时间。 ”
她再往监视器上看去,吴斯末也直勾勾望着摄像头,眼神阴森。
段绫敲了敲门:“部长,江湾刑侦支队的何队长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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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来抢案子。”何绿杨叉着腰站在门口,半开玩笑道。
“你以为我想,”顾临溪疲惫地横了她一眼,“什么情况?”
“死者叫魏北,在仓南路被人发现,死因是药物过量引起的呼吸抑制,也就是窒息而亡。在他身上发现了几个药瓶和一个注射器。”
魏北曾是ADCA的员工,亦参与了元能的某项药物试验。在离开ADCA后的三年里,他频繁参与试药,以此赚取外快。谁知刚查明下落,就得知他的死讯。
好巧不巧,案子是被江湾区刑侦支队接的。
魏北携带了三瓶药剂,都是5ML的规格,瓶中已经空了,只剩下注射器里还残留有部分液体。顾临溪放下证物袋,仔细地扫过解剖台上的魏北。他的面容扭曲,体表几处划痕和淤青很是显眼,死前应该经历了痛苦。
“是他自己造成的。”法医解释道。
“这药都没动过吧?”
“没有。”
“谢谢,那我们就把人接走了。”她招了招手,让技术组的人进来。
“得了,签交接单。”何绿杨显然已经习惯了。她叫上顾临溪要往办公室去,顾临溪却突然说要去洗手间,抛下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确认周围没人后,顾临溪才重重地叹了口气,手撑在台面上勉强站稳。不知是不是那些药剂的缘故,她心口阵阵抽痛,呼吸不畅,深呼吸了几次,反倒头晕得更厉害了。
现在连触碰药剂都会起反应了吗?
她垂着脑袋发楞,手指被冷水冲得麻木,急促的心跳声清晰地响在耳畔,与颅内的轰鸣交织在一处,不知不觉中,她俯得越来越低,几乎要趴在台盆上,头发湿了大半也浑然不觉。
“顾临溪!”
一声轻喝让她猛地回神。
“怎么了你?”
何绿杨扶起她,顺手扯了一团纸巾。
“没,”她下意识地否认,“没什么。”
“姐啊,你都快磕地上了,还没什么。”
顾临溪闭了闭眼,似乎清醒多了:“别声张,就当帮我个忙。”
她接过纸,把身上的水擦干,对着何绿杨挤了个笑脸。
“可真行,”何绿杨啧了一声,伸出手要搀她,“你要在这儿出事了,我可麻烦了。”
“放心,没那么容易死。”
何绿杨无语:“年纪轻轻的,说这种话干什么。”
“还得麻烦你,帮我留心,如果再有类似的案子,或是发现像魏北这样持有不明药品的人,通知我。”
“那是什么东西?”何绿杨脑中冒出一个词。
“你还记得徐铭吗,徐铭出现异常最终死亡,就是因为这种药。它可能会伪装成其他的药物,或是合法或是暗地里在人群中流通,我们还在追查它的来源,但……”她无奈地耸耸肩,难掩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