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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求婚要准备戒指”和“表白应该正式”联系在一起,最后得出“因此表白需要戒指”这个结论的。
反正他这异常的思路,也不是头一次见了。
傅弘好心提醒了一句,“给你提前打个预防针啊,像这种事情,你预先期待越高,结果可能反而不好。”
沈霖敷衍地“嗯”了声,根本没有在意,“所以现在能帮我联系那个设计师了吗?”
“行吧,我跟他挺熟的,帮你问问,你想要多急?”
“最好是在2月20号以前吧。”
“那这时间可有点短了,你知道他们那种艺术家都很清高的,加钱也没用,不是很好劝,你也用不着这么着急吧,反正都等这么久了。”
沈霖笑了一声,“2月20号是她的生日,我起码得在帮我女朋友过生日之前,成为她的男朋友吧。”
傅弘冷笑了一声,“你这人这么闷骚,闻静知道吗?”
沈霖没搭理他的调侃,只催促道:“尽快帮我介绍一下。”
“行,知道了。”傅弘说着就挂了电话。
不多时,那个设计师的微信名片和电话发了过来。
跟着一条消息。
傅弘:【我帮你好说歹说,人家对你这样铁树开花的类型很感兴趣,看上去很乐意做个月老,说是愿意帮你加急一下工期呢。】
沈霖立刻拨出了电话,跟设计师在电话里沟通了一下需求和时间。
随即便将自己今早画好的粗略草图,和量好的闻静手指尺寸发了过去。
设计师十分礼貌地祝福他:“好的,我会尽快完成的,祝沈先生也能得偿所愿。”
沈霖眉梢舒展,真诚地回了句谢谢。
只觉这个设计师哪里像傅弘所言那么难沟通,分明拥有卓越的眼光、以及优良的表达和理解能力,以后订婚戒指也可以继续找他订做。
跟着,沈霖又打了助理的电话,确认好2月20号和取戒指的2月18号的日程,把能推的工作都推掉。< 好像暂时能想到的事情,全都处理完了。
一直鼓噪于脑内的喧哗重归寂静。
然而皮肤下流动的血液,好像仍旧处于一种发烧般的高温,滴酒未沾,却漫卷着微醺的愉悦醉意。
他伸手按下车窗,让外面的冷气可以透进来。
这个冬天可真是热啊。
*
沈霖把车停回车库时,天上已经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
进门的几步路,他身上就落了雪,李叔要帮他去烘干外套,他笑着拒绝,跟楼下众人打了声招呼,就重新上了楼。
推开门,目光已先于脚步循去,床上却已经没有闻静的踪影,他握着门把的手指一顿。
“哗啦——”
一声书页翻动声,将他的视线拉到另一头。
落地窗跟前的懒人沙发上,她窝在那里,披着一张褐色的毛毯,托腮看着一本小说,仿佛一只毛绒绒的松鼠。
窗外大雪纷飞,但她那里好像真的很暖。
沈霖持续了一路的焦躁,突然就被抚平了。
他回身关上门,脱下外套随手掷下,抬脚朝她走去。
听到动静,闻静从书上抬起头,朝他望过来,“你回来了?”
“嗯。”
他将手里提的东西随手往桌上一扔,便撑住沙发边沿,压着她的后脑吻了下来。
她惊讶地睁了睁眼,但也很快张开唇迎合他急切的亲吻。
她手里的那本书被压在他们之间,书页发出了不太美妙的摩擦声。
她立刻挣脱,小心地把书合上,放在一边,才转过头来,小声诋毁道:“你这是在偷袭。”
“嗯,”他非常坦然地承认,“就是在偷袭。”
就是喜欢看到她唇角被亲得水光潋滟,脸颊绯红的模样。
世界上真的可以有如此上瘾的事情吗?
但他好像也是真的,控制不了自己。
“刚才是偷袭,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亲吗?”他礼貌地问。
闻静眼睫很慢地眨了下,一副拿他毫无办法的模样,说:“好吧。”
他便像一个渴了很久不知餍足的人,反反复复追着她纠缠,仿佛她是能解救他的水源。
直到察觉自己又有一些异动,他才从她唇边退开。
偏过头去,平复了一下呼吸,他心想,人还是不能太过分的。
他语气尽量平淡,好像自己只是在谈论小感冒一样,“问过医生了,以防万一取了点消炎药回来,然后就是这几天好好休息。”
闻静在他的注视下,镇定地点了点头,“嗯。”
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