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二八,剪窗花。m.zicui.cc
阿萍大清早起来就把准备好的红纸拿出来,又上楼敲敲兄弟俩的房门,等听到里面的动静后,才上楼去叫妮妮。
“起床了!”她捏住小姑娘的鼻子,见她挣扎的扭开脸,才将手伸到她脖颈下,将人扶坐起来。
“不是说让我早点叫你嘛?都快九点了。”
康雪这才猛的睁开眼,坐直了身体,就要去拿床头的衣服。
“别急,还早。”阿萍展开雪白柔软的毛衣,替她套在头上,等她自己伸手进袖子里,又去拿袜子裤子。
由她自己穿上,才起身往衣帽间去。
“今天想穿什么外套?”
康雪还有些迷糊,昨天逛累了,晚上还跟着哥哥们在影音室里唱歌吼到很晚,现在喉咙都有些哑。
“我想穿那件白色羽绒服,帽子上带毛的。”
话落,阿萍就已经拿着衣服出来了,走过去让她穿上。
“好了,去洗漱吧,我下楼等你们。”
康雪点点头,穿好袜子汲着拖鞋就往洗手间去。
等她哒哒哒的跑下楼,两个哥哥已经在楼梯口等她了。
“快,爸爸还没起来。”老二拉上她,就冲到康邵奇的门外,抓住手把轻松一拧,房门就打开了。
康邵奇的房门从来就不锁,就是知道他们没事就会来招他。
不过今天注定让三兄妹失望了。
康雪一个猛扑,整个人就扑到了被子上拱起的人形。
被子瘪了下去。
“咦?人呢?”康雪忙起身,掀开被子,看向哥哥。
老二摊手,“不知道啊,我们起来就守着二楼,没见爸爸出门啊。”
康邵奇早就听到动静了,此时正靠着洗手池刷着牙,听到两人的对话,差点喷出一嘴的泡沫。
他将门打开,双手抱胸的倚在门框,歪着头一脸得意的看着他们,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找我呢?】
兄妹俩脸上讪讪,拉着手就跑向门口,又带上一脸嫌弃他们幼稚的老大,三人哒哒哒的跑下了楼。
阿萍嗔怪的瞅三人,“让你们别去招惹你们爸爸,被嘲笑了吧?”
“嘿嘿嘿…”康雪知道错了,但是不改!
“快去坐好,我去端早饭来。”
三人乖乖在餐桌前坐下,就见爸爸从楼梯那下来,跟往常的西装革履不同,这几天他都是一身的休闲、居家的形象,看上去柔和了不少。
“爸爸快坐!”康雪殷勤的拉开身边的凳子,“爸爸今天怎么起这么晚?我们都等你好久了!”
康邵奇抬手就把她的头发揉乱,“嗯?”
威胁意味十足。
顶着鸡窝头,康雪也不在意,拿起筷子就开吃。
阿萍把热着的早餐上好,才无奈的看了眼着父女俩,摇头去拿梳子,等她吃完再给整理。
康邵奇看向对面,“永平等会儿跟我一起写对联?”
老大犹豫了一下,“我字写的不好!”
“没事,咱们自己看,写成什么样都无所谓。”
康邵奇小时候上学是写毛笔字的,所以对这个信手拈来。
“那永安你贴年画?”
老二点头,“好啊!”
“下午打年糕,你们就在一边看着,我跟杨叔叔和陈叔叔打。”
这是州城的习俗。
一切准备就绪,康邵奇带着老大开始裁切对联红纸,康雪跟阿萍在客厅那边学习剪窗花,老二则跟杨亚明、陈光辉搬着楼梯去给大门贴年画。
康邵奇的字中规中矩,也有些年没有练了,带了一点锋利,但不多。
阿萍给妮妮画好窗花,她只用沿着虚线剪就行,起身去厨房准备蒸下午准备打年糕的糯米。
今年是他们搬过来的第一个年,每一步都有遵循传统意义上的过年习俗。
院子中间摆放着石臼,三个男人站成三角,手中拿着木杵,有默契的一人一下的往热乎乎的糯米里面杵,直至糯米被捣成泥状,阿萍才上去查看。
“可以了!”
说着就让杨亚明掏出来放在盆子里,又抬进屋。
兄妹三人早就洗好了手,坐在客厅里准备着搓糍粑。一个个团成球,把准备好的方片糖压进去做馅,最后合拢后再团,压扁成型。
等仨人做出来一些,阿萍就拿着往厨房去,煎成两面金黄,端出来给大家尝尝。
“呼呼,自己打的糍粑,就是甜!”陈光辉边吃边呼气,烫的舌头都捋不直了!
千禧年二十九就是除夕了。
别墅每天都有人打扫,所以大扫除只是略过。清早起来,康邵奇就带着三个孩子贴春联,福字,还有康雪剪的歪歪扭扭的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