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17】

    将近40个小时没有睡觉,几个人都很累的不轻。www.zhhrzx.com诸伏高明让他们先回去休息,报告之后上班再补,四个人欣然答应。

    降谷零回到宿舍时候刚过22点,习惯性的将屋子检查了一遍,给手机充上电,换了身睡衣才钻进被窝开始补眠。

    他有半年多没有熬过这种强度的夜了,身体一时有些不适应。

    心脏跳的有点快,带来轻微的恶心感。

    降谷仰躺在枕头上,闭着眼皱着眉。

    被子里,右手掌轻轻搭在胸口,感受胸腔里那颗跳动的稍微有些失常的器官。

    胸骨倒是没有那么难受了。从水池里爬上来的时候,应该是因为咳嗽太猛,震得整片骨头都像有小刀在刮,连带着手臂都有点抬不起来。

    幸好那个时候伊达班长他们的注意力被他胸前的手术疤吸引走了,没有发现他的异样。降谷不由庆幸。

    都是再正常不过的术后后遗症,时间长了自然就好了,说出来也只会让他们白白担心,不如不说。

    降谷睁开眼睛,窗帘被他拉的很严实,外面的灯光一丝都透不进来,整个宿舍黑洞洞的。

    他凝视着上方,眼睛适应了黑暗,可以看清屋子里家具摆放的轮廓。

    手指轻动,隔着睡衣摩挲那条手术疤,平坦光滑的皮肤上,那凹凸曲线再明显不过。

    再往左一点,指腹能摸到另一处不平整,与正中心的长疤比小的似乎不值一提。但降谷零还记得,这里被扎穿的感觉。

    他的后心,与这块疤相对的位置,也有一块差不多大小的缝合疤痕。

    这是那根将他戳了个对穿的钢筋留下的存在证明。

    半年前,炸..弹将组织的核心基地炸的粉身碎骨,那些绝对不能公示于人前的实验室及其成果也跟着被埋入了地下。

    从审讯室里杀出来,和琴酒对上的降谷零也在其中。

    被压在一堆残砖断瓦下面的时候他还很清醒,钢筋把他扎了个对穿将他钉的动弹不得他也没有晕。

    倒是被救出来之后,送去医院抢救手术的记忆不是很清晰,只觉得睡了一觉,睡的又累又长,睁眼就是风见哭花了的脸。

    想到这里降谷就忍不住想叹气。

    在医院醒来之后,他有一段时间动弹不了,吃喝拉撒都需要别人帮忙。

    风见作为他的联络人,在他前脚被送进医院,后脚跟着就被“放了假”,他也没表现出负面情绪,还说正好有时间可以来照顾他。

    降谷零感动于他的心意。

    然后把人赶了回去。

    那段时间他总是睡不够,清醒的时间不多。但几乎每次清醒的时候都会有人来“探望”,时间卡的很准,带着果篮和花束,站在床边对他嘘寒问暖,表达敬佩与感谢。

    降谷那时躺在病床上,手脚动一下都不容易。

    伤口的位置距离心脏很近,手术时为了视野挪动了一些神经,导致心率有些失常,即便戴着氧气面罩也总觉得呼吸不畅,还要和那些人费心寒暄。

    他们走之后,护工会把带来的花束的包装拆下来,插到玻璃花瓶里,放在床头。果篮也放在床边的柜子上。

    不方便吃的水果一直放到发蔫,花香熏的他头晕。

    这样来了几次他就在每次“探望”结束后把礼物都送给了护工,护工也不想要的干脆直接扔掉。

    那之后这样的“探望”才逐渐变少。

    思绪到此止住。

    降谷伸手,把旁边放在小桌充电的手机翻了个面,屏幕朝下。

    做完这些他才收回手闭上眼睛,开始酝酿睡意。

    *

    “咳咳……”随着柜门吱呀一声响,降谷零把手按在合上的柜门上,微微偏过头咳了几声。

    听到他咳嗽的松田阵平扭头看过来,怀疑道:“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吃药?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没好?”

    “怎么可能没有好好吃。”降谷把手伸进刚从柜子里拿出包,从里面摸出一个药瓶,拧开盖子怼到他面前,“你们每天盯我盯得那么紧,我哪里有机会少吃一顿药。”

    说到这个降谷也很无奈。那天明明是他和松田一起掉的水池,事后开始狂打喷嚏喊冷的也是这家伙,结果第二天没事人一样的还是这家伙。

    他倒是一觉醒来开始咳嗽鼻塞,感冒了。

    被松田一阵嘲笑。

    不过笑归笑,包含松田在内的三个同期好友也严格的对他实行了吃药管控。一日三顿,都盯着他把感冒药吃下去,非番日也会打视频电话,非要亲眼看他吞了才肯挂电话。

    降谷在心里嘀咕:他又不是生病了不肯吃药的小孩子。

    当面还是很乖巧的利索的把药片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