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会他,转回头去。
监考老师终于姗姗来迟,站上讲台:“马上就要发卷了,请大家把学习资料都放到讲台边的课桌上。”
辛苑对后座那个叫刘敬余的男生很不放心,有意护着自己的答题卡,不给他看到的机会。
这张试卷的整体难度并不高,辛苑做得得心应手,离考试结束还有不到半小时就答完了整张试卷,无所事事地在草稿纸上乱画,只等交卷。
时间滴滴答答地流逝,刘敬余仍是没有什么动作,辛苑才稍稍放下心,对方便趁两个监考老师低声交谈时轻踢了一下她的凳子,随即将一个小纸团扔到了她的桌上。
一瞬间,辛苑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立即用手盖住纸团,紧张地抬头往讲台看去。
万幸,监考老师一个在翻试卷,一个在侧头看门外,并没有注意到刘敬余的小动作。
辛苑松了口气的同时,只觉怒火中烧,恨不得站起来大骂那个刘敬余一顿。她不敢把纸团丢回去,只好不动声色地把纸团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她倒不是没有想过直接拿纸团向监考老师举报,但一方面不嫌多惹麻烦,另一方面又担心被反咬一口,想想便决定还是不要冒险了,坚持到交卷就是胜利。
好不容易挨过最后的十几分钟,辛 苑如释重负,等监考老师收完试卷离开就站起身来,把口袋里的纸团掏出来,用力丢在刘敬余面前,严肃地说:“我最后说一次,你不要再搞这些小动作了,我是不会和你同流合污的,你明天再这样我就要举报你了。”
她没有刻意控制音量,教室里还有其他人也听到了,本来急着去吃饭的也不着急了,都好奇地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刘敬余对此不仅无动于衷,甚至不紧不慢地打开了纸团,从容不迫地发问:“你凭什么说这个纸团是我的?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个纸团是我的?要知道诽谤也是犯罪哦。”
他厚颜无耻的样子让辛苑惊呆了,很想问问他平时都用什么护肤品,能把自己的脸皮保养得这么厚。同时,她清楚地意识到,决不能跟这种人拉扯太多,否则真产生什么误会的话,自己跳进护城河也洗不清了。
辛苑定定神,主动终止了争执:“不是你最好,我也是出于好心才提醒你。”
她说完,拿起文具袋就走出了教室,表面淡定但心里早已气炸了,一见温怡安就开始气愤地控诉。
温怡安听她说完,冷静地发表意见:“你应该举报他的。”
“我想过啊,但我感觉那家伙不是省油的灯,不要招惹比较好。”
温怡安了然:“你怕他报复?”
“也怕。”辛苑皱起了眉,“算我运气差,考个试居然能遇到这样的奇葩,他不会每次考试都这样吧?”
“说不准呢。”温怡安说,“有些人就是这样,他们不是多想考出好成绩,单纯是寻求刺激罢了。”
“你说得有道理。”辛苑沉沉地叹了口气,哀叹,“明天还有一天呢,我可怎么过啊。”
迟到的胡方圆跳到她们身后,一手搭上一个人的肩膀,问:“什么怎么过?辛苑你又怎么了?”
辛苑可没心情和她闹,苦着脸说:“上午那个人下午考数学时又搞事情了。”
“咦?他干什么了?抄到你的答案了吗?”
辛苑摇头:“我挡住了,应该没让他看到,可是——”她又把事情经过对胡方圆讲了一遍,询问,“你怎么看?”
“我吗?”胡方圆思索了片刻,得出了和温怡安同样的结论,“他绝对是故意的,因为被你拒绝,所以蓄意设计,想把你拖下水,自己好旁观看戏。——我去,简直恶毒啊这人!”
温怡安附和:“英雄所见略同。”
辛苑更沮丧了:“照你们这么说,他是不会放过我了。”
温怡安和胡方圆对视一眼,胡方圆说:“真是意外,原来你对作弊的容忍度这么低的吗?”
辛苑修正说:“不是容忍度低,是零容忍,你们不认为作弊是件非常不公平的事情吗?”
“唔……”胡方圆没有表态,耸了耸肩,“那你坚持住,小心防备那家伙。”
眼下也没有别的方法了,只能谨慎为上,见招拆招了,辛苑越想越烦躁,复习状态不可避免地受到干扰,整个晚自习都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