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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没心没肺

    宫人不曾见过这样的阵仗,顶着上位之人的威压,半句假话也不敢说,将自己知道的全都吐露了出来。m.moxiangshu.com

    “并......并未有什么异常。”宫人认真思索着,似是恨不能搜肠刮肚,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吐露出来。

    “一直到最后一次见面,他都和平常一样和大家说说笑笑,虽然此前才受了罚,但王允就跟没事人一样,非但如此,好像还比平常都要高兴些许。”

    宫人又想了想,好似想到了什么关键的地方一样,声音都拔高了些许:“王允最近不知怎的,发了笔横财,有事夜里都在偷偷数银子!”

    他能记这个记得如此清晰,自是因为他偶尔起夜时,撞见了正在数银子的王允,那沉甸甸白花花的银子,可着实是将他馋得够呛。

    不过同为宫人,月钱皆是一应发奉,怎的王允就能比之旁的宫人有这般多的银钱?

    被这宫人一提醒,娄华姝也很快便想起来,那日王允在殿中要被拖出去受刑时,身上就掉落过一个金坠子,当时她便觉得那金坠子怎么瞧怎么不对劲。

    只不过后面被娄云休插手,此事便也不了了之了。

    或许该将那枚金坠子好好找一找,同宫中的各个皇子皇妃的规制比对一二,才能找到和王允有关系的幕后之人。

    她总得弄清楚王允究竟是替那人做了什么,才能获得那般厚重的封赏。

    第一名宫人将他所知道的说完后,便退了出去,未免只听一家之言会有所偏颇。

    娄华姝便又陆续传召了几名宫人进来,按照方才那样的审问,让他们将他们自己所知道的皆事无巨细地说出来。

    后面几个逐一进来的,毫无例外地说得都同第一个宫人说得大差不差。单是听着他们说类似的话,听得娄华姝都昏昏欲睡。

    她趁打了个哈欠的功夫,微微侧过头去看一旁端坐的东瑾。

    不得不感叹世家大族教养出来的公子就是不一样,即便是听了那么久重复而枯燥的话,还依旧能坐得端正,一举一动好似被丈量过的那般规矩。

    可娄华姝越是看着这样规矩的他,便越发地忍不住想去逗弄他,手也越过隔在两人中间的小几去拉他的衣角玩。

    东瑾只往她这扫了一眼,并未有其他反应,依旧专注地听那宫人说的每一个字。

    既然他这么纵容,那也不能怪她不客气罢?

    娄华姝憋着笑,手指作乱间,便将东瑾的衣角和桌子腿儿打了个死结。最后一个结扣还没系成,手背便被拍了一下。

    不轻,不重,虽有嗔怪的意味在,但更多的却像是在打情骂俏一般。

    许是意识到了此举过后,两人之间的氛围更加奇怪,东瑾不由轻咳了一声,低声道:“别闹。”

    一时间倒好似书院习学,背着严厉的教书先生,悄悄玩闹一般。

    这个想法才窜入娄华姝脑中,便让她忽然觉得有些熟悉,像是想象中的画面真的发生过似的。

    她又觑了东瑾认真的侧脸好几眼,终于按捺不住,往他的方向靠了靠,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问道:“东瑾,我们是不是以前就认识啊?”

    东瑾执着茶盏的手一顿,心中微有起伏,话间却是不动声色:“怎么这样说?”

    难道她记起来了?

    娄华姝也不知自己为何突然这样问,只是突然想到了,就这样问出来了,便也随意道:“就是刚刚这般看着你,感觉好生熟悉?”

    说着,她又看着东瑾忍不住调笑起来:“难不成,我们是在梦里见过?”

    东瑾:“......”

    他本欲脱口而出的话又被噎住,捏着茶盏的指尖无知无觉间,也用力了几分。

    早该知道她就是个没心没肺的,怎么可能还记得他?

    “那你再好好想想罢。”东瑾说不清心下是失落更多,还是掺杂了什么旁的情绪,咽下一口茶后,便神色淡淡,一副不想跟她多说什么的样子。

    他没有告诉她的是,他们此前确实是认识的。

    他们的初见,也并非是二月的那场杏花宴上。

    只是不想,他还记得这般清楚,她却已经忘了个一干二净。

    窗子被风吹过,而微微晃动,东瑾抬眸看去,便见窗外红墙绿瓦的花丛边,不时有几只蝴蝶低飞而过,于这沉闷的宫中,留下几许不同的绚丽色彩。

    他的视线越过重重宫墙之间,好似一眼望到了七年前,他第一次见到这宫中别样风景的时候。

    *

    七年前,东瑾也不过十三岁的稚子罢了。

    但因着他才思敏捷,于私塾考教上一举夺得头筹,便也得了陛下青眼,陛下生怕才能埋没,便将他提拔至皇家书院习学。

    彼时他第一次得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