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尖锐且急促地喊了声“官府打死人啦,官府杀人啦”。
密匝匝地铺天盖地的恐慌瞬间席卷而来,原本只是愤怒的情绪,顷刻间完成替换,被死亡覆盖的惊惧更点燃民情激愤。
老少妇孺慌张逃窜,其中中青年居多,推又推不动,处于最中心的百姓只能手足无措地被裹挟着,脚不沾地,左右拉扯。
好不容易被手下拔出去的梁半弯见此,顿时脸都白了,心凉半截。
“咴咴!!”
电光火石,一声高亢的战马嘶鸣撕裂混乱的瞬间。
重兵铠甲肃杀严整,带来一阵边塞凛冽果决的风。长枪重弩萦绕着看不见的血腥,年轻的将军勒马扬鞭,马蹄径直擦着最外围的百姓头顶而过,马头转而被缰绳精准控制地调转角度。
燕羽衣一身银白极其显眼。拍马而起,提剑飞身落于梁半弯身前,顺手将师爷也揪了回去。
双手用力,两人同时被甩回府衙。
来不及与他们多言,燕羽衣手持雷霆转身,如玉面颊冷硬似铁,怒道:“胆敢在州府门前闹事,活腻歪了。”
“把青壮年都抓起来,挨个严加审问,妇孺单独关押,今日闹事,是谁领头,由哪个撺掇。”
声量不大,掷地有声。
只消眨眼,百姓便瞬时被吓得大气不敢出。
“举报得当,重重有赏。”
亲卫都是跟燕羽衣上过沙场的铮铮汉子,平日里吊儿郎当,那装模作样给他人看的,现下得到命令,个个打起精神。
“属下遵命!”
寻常百姓入狱,无需用手段,自然会交待地一清二楚。
何人撺掇,又是什么消息,半个时辰后,文书便摆在州府议事厅桌前,连带着为首造谣的几个人。
燕羽衣翘着二郎腿,单手抵着下颚,眉眼弯弯:“本将军还以为是什么罪无可赦的谣言。”
“不就是燕氏通敌叛国,伙同景飏王意图对朝廷不利,算什么大事。”
从旁自落座,心便被紧紧提起的梁半弯,抹了把额头的汗,胆战心惊地道:“将军,这、这还不算大事?”
近几日两人也仔细盘算过火烧明珰至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