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笑了两声，"请问一下你们王主任，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中年男人摇头，"不知道！"
周天芳又问，"我想问一下，他现在住在什么地方的！"
这三人本来就打算亮一亮周天芳，也没打算给他好脸色看。
可是周天芳的问题，让他们没绷住，还是笑了。
中年男人说，"大姐，他是你姐夫，，你亲姐姐是他老婆。"
"，他们家住在哪儿，你不知道？"
周天芳说，"他们突然搬了家，还没来得及通知我们。"
中年男人又笑，"搬家这么大的事情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不通知你们？"
"我就这么跟你说！"
"你儿子可能没有太大本事。"
"但是这一次却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你说他一个司机，居然牵动了我们整个国化集团南方分公司的局势。"
"我就这么跟你说，我们也在等老王。"
"现在整个南方分公司都在等他，希望他回去跟他儿子做一做工作。"
"希望她大人不计小人过，让江原的生产基地别搬家。"
"别人一家子搬家都背着你们，你还不知道原因吗？"
"有那个时间回去好好管教一下你儿子。"
周天芳还想陪着笑脸，可是脸皮子实在是太红太烫了，，有点笑不出来。
转头看看门口又回头看看办公室的三人，最后是退着出的办公室。
出去的时候听见几个人在办公室当中说，"老子要是有这种亲戚早就打死他狗日的了……"
周天芳这才知道他们这一家子现在在这个单位是狗都嫌的存在。
现实同时也很残酷地告诉她，王宇虽然走了。
但是影响力还在。
如果不是祖坟被雷劈着了火冒了烟的话，何斌这辈子大概率是翻不了身的了。
一个单位的领导调走了。
有的人本着人走茶凉的原则，把这位前任领导骂得一文不值。
总觉得以发泄一下自己的憋屈。
可是他突然发现接下来单位上的许多好事与他再无关系。
还有一种情况：有人辞职的时候，把老东家骂了个体无完肤。
去了新公司把上家公司数落得狗屁不是。
分了手，把所有责任和黑锅都甩给前任。
如果是大公司，那么职场这个圈子很小。
搞不好就会受影响。
如果是情感恋爱之烟，你可以这么说前任，那么现任如果变前任了，他（她）会不会也是你口中的垃圾。
何斌这张嘴和他的性格注定他这辈子在职场和情场上不会有太大的作为。
不是王宇故意搞他。
而是王宇就算离开了这个系统，看看他留下的这些人。
光一个刘锐，就够何斌喝一壶的了。
再回到王建耀休假的这件事情上来。
十五天的假期再加上星期六星期天，总共要休二十三天的假。
为什么休假休得这么突然？
因为昨天他刚刚上班的时候，南方分公司的一个副总跟刘秉义就同时来到公管中心。
只问了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
"组织上对你还是很关心，看到了这些年来你在岗位上的兢兢业业。"
"也明白你在特殊岗位上的忠诚与正直。"
"决定在接下来的日子当中让你持续发光发热。"
"希望在你的肩膀上再给你加一些担子。"
刘秉义就差没堆在王建耀的耳边，大声告诉他，"兄嘚，我们要给你升官了，副处哦……"
别人给面子，王建耀也不能不给面子。
先感谢组织关心，“谢谢领导，谢谢组织，能得到上级的肯定，说明多年的工作没有白费。”
再找客观理由，“年轻时，为国家为企业，讲觉悟，讲奉献，舍小家，为大家，忽略了儿子的教育，忽略了老婆的情感。”
“如今年纪已大，退休在即，总想着多部老婆走走看看，趁着自己还能走得动。”
“公司蓬勃发展，理念日新月异，创新型，学习型的员工早就成长为企业的骨干。”
“机会还是要留给年轻的干部。”
“我们这些没啥文化的老头子，要学会让路。”
刘秉义劝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就已经不再往下劝了。
刘秉义把门关上，这才如同说点悄悄话那样跟王建耀客气。
说是这都是上面领导的安排，王建泡如果不接受，他们也不会强求。
王建耀心里也很明白，如果不是儿子一步登天，这个副处就是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