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徐青青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一个隐约的念头。
她似乎忘了什么事。
什么呢?
算了,想不起来,睡觉。
徐青青美滋滋睡去,然而军区大院里,这一.夜却格外热闹。
有多少人睡不着。
比如邵家的那位大家长,再比如黄春凤。
再比如邵常胜。
徐青青离开邵家小洋楼没多大会儿,邵常胜就带着几个孩子回了家。
知道了早些时候闹出来的事。
他不敢去找自家老父亲理论,只是默默的守在妻子身边。
等着晚上帮徐长缨擦干头发,安顿人再度睡下,他却是睡不着。
在小洋楼的灯火逐渐熄灭后,邵常胜从卧室出来。
看到书房里亮着的灯,他敲响了房门。
书桌上的晚饭没动。
邵三海已经坐在这里足足三个时辰。
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无人敢来打扰他。
邵三海缓缓抬起眼皮,他看着站在那里的二儿子,“怎么,你也来找我兴师问罪?”
“我不敢。”邵常胜说的是实话,他从来不是什么倔强性子,过去三十多年最倔强的一次,大概就是要跟徐长缨结婚。
当时家里头都不同意。
无非是觉得徐青青是徐长缨的私生女,什么哥哥牺牲在朝鲜战场,嫂子丢下孩子改嫁不过是一面之词。
实际上孩子是她的私生女。
但邵常胜坚定心思非徐长缨不娶。
最后家里人拗不过他,总算答应了这门婚事。
过去三十多年的一次任性倔强,让邵常胜得到了一份美满的婚姻,一双可爱的双胞胎子女。
哪怕过去几年局势偶有动荡,但邵常胜觉得都没关系。
只要家庭和睦,就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然而现在邵家的和睦,似乎维持不下去了。
从沈念找来那天起,不过三天而已,邵家几乎每天都鸡飞狗跳。
而这一切,都源于当年老爷子的一个许诺。
“爸,咱们分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