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消失的地方,捂住肚子坐到路旁,心里又着急又气恼。
就在她准备放弃去天香楼,起身往回走时,一晃眼又看见那辆马车调转方向,径直朝她驶了过来。
“上车吧。”长风依旧冷若冰霜,他才不想回来接晚云,可一想到若她坚持走到天香楼,万一腹中的孩儿出事,到时被公子责骂的人还是他,所以不得不返回来载她一程。
晚云感激地向他俯身行了礼,才小心翼翼地爬上马车,坐进车厢里。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天香楼前缓缓停稳,晚云下了车,跟随掌柜的去往林夕的卧房。
她一走进屋子,便闻到房间里弥漫开的苦药味。床头旁小几案上,一碗褐色的汤药正冒着缕缕白烟。
林夕躺在床上,额头汗涔涔的,眼睛轻闭着,脸色有些苍白,身体在微微发颤,呼吸时重时轻,口中浅浅发出些声音,不像是在呻吟,而是在喃喃念叨着什么。
晚云坐到床边,侧着脸把耳朵贴近他唇边,仔细听了听。
“晚云,对不起,对不起……”他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晚云眉头微蹙,下意识地问道:“对不起什么?”
林夕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缓缓睁开眼,与转头看向他的晚云近距离四目相对。
晚云愣了一下,忙坐直身体,搅着手里的绣帕,语气慌乱地重复道:“你哪里对不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