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侍卫回道,“自从沈将军搬来京城和她夫君同住……”
还未说完,陆子珩便不耐烦的打断他,“等下,什么同住?”
侍卫急忙改了口,“哦,自从沈将军来京城,我们便一路跟着她的婆家人,原来她在这边做起了镖局生意……”
“知道了,还有吗?”
“他们一家人几乎都搬来这边,除夕也是在这边过的。”
那几人继续说道,“如今沈将军的镖局开的风生水起,城里有很多家商铺是他们家的老主顾。”
“沈将军和……和他夫君偶尔会宿在镖局,不过……”
陆子珩合眼听着,“不过什么?”
“沈将军平时倒是与一人交好,就是天喜楼的掌柜,平乐侯的独子,姜明初。”
陆子珩瞬间睁开眼睛,似乎明白了什么,“姜明初?”
侍卫继续说,“没错,姜明初经常给沈将军送些吃食和美酒,西川镖局的生意也有姜明初一份,二人也经常在天喜楼私……见面。”
“什么?私会?沈青鱼不会是这种人!”景林激动的反反驳道。
陆子珩怒视景林,景林便不再做声。
“我们也不觉得沈将军是这种人,不过我们有见过沈将军在天喜楼,留宿……”
陆子珩气定神闲,“你们几个,最好认真的讲。”
“属下亲眼所见,就在前两日,她进了天喜楼,第二日清晨从窗户跳出来的。”
“这倒是不意外,沈将军过去在国公府醉了酒,也是经常拿我们这边的弟弟们打趣,那姜明初长的仪表堂堂,确实是对沈将军的胃口!”
陆子珩瞬间头痛欲裂,“他和府里人能一样么?”
那几人见陆子珩似乎有些暴躁,便默不作声,
陆子珩也不想再听下去,“好了,回去吧。”
几人线人走后,陆子珩哼笑一声,难怪姜明初当初给他送证物,看来这女眷失踪案还有沈青鱼的功劳。
十五将至,大嫂喊着沈青鱼去京城的寺庙祈福,沈青鱼少有去寺庙祈福的 习惯,此时去也还应景,便跟着同去了。
她在佛堂点燃一炷香,却又心生迷茫,求姐姐的女儿一生顺遂,求能够为父母复仇,而想到自己,却说不出一句期待,起心动念皆是因,当下所受皆是果。
她带着帷帽,走出寺庙,路过街市,节日的气氛依旧,大嫂要去给大哥买他爱吃的豌豆糕,沈青鱼便在原地候着。
大年初一街上铺子并不多,她一人索性进了对面的一家武器铺,随意的摆弄着。
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姑娘家都喜欢些首饰珠钗,没想到姑娘你却直奔这武器铺子,还真是特别。”
沈青鱼听到是陆子珩的声音,想起那日的情形,他居然还好意思出现,想起那夜咬了他的舌头,怕是此时他的舌头上还留着伤痕,怕是酒醒了,便忘了自己干了什么,倘若这样也好。
她却也没回头,“谁说姑娘家一定喜欢珠钗首饰,天下之大,各有各自喜好罢了。”
“姑娘倒是我认识的第二个喜欢武器的女子。”说着他便凑上来摆弄着旁边的青鸾镶玉弓,随后递到沈青鱼面前,“这个不错,适合姑娘。”
第二个?沈青鱼倒是半信半疑,莫非他真的不记得,那日明明问过自己认识他又为何躲着他,相处多年还不知他有酒后忘事的习惯,或是说还认识了别的女子。
沈青鱼看向他,再暼向他递过来的那把弓,哼笑一声,“公子的眼光着实差,此弓太过浮夸,若要拿去暗杀,不见得会百发百中,却最先被人记住这把弓。”
她说完,转身想要离开,却被陆子珩开口道,
“姑娘留步,我倒是想要请教,既然姑娘如此懂武器,敢问什么武器杀了人毫无痕迹?”
沈青鱼停住脚步,黎砚的事她也听说了,虽不与宁国公府往来,但是黎砚曾经也是围绕在他身边,总是喊着她冰山脸,而如今却被牵扯进这案件中,他是从未吃过这种苦。
想必陆子珩是迫切想要救回黎砚,如今黎砚已经免于一死,死的不过是那个所谓的幕后真凶,却暗藏玄机,不知是何意。
沈青鱼凝神看着他,略带迟疑的问道,“公子是要救人还是杀人?”
“本质上没什么区别,救人少不了要杀人。”陆子珩看似思索,却是一副尽在掌控的样子。
听到这她仿佛已经参透他的本意,一字一顿的说道,“公子自是懂得取舍的,若无胜算,大不了不救,不必执于太过圆满。”
她本也不想再聊下去,准备走出武器铺的时候,陆子珩叫住她。
“你看这一局,我能有几分胜算?”
沈青鱼回头看向他,目光凝聚在他手上那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