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黑暗和寂寞很容易让人忧郁,虞恒新开发了siri,打算找siri聊聊天,看AI能不能给他带来点乐趣。
他现在虽然看不到,但是能听到,不如让siri给他打开小耳朵听广播剧?
他试着跟siri说:“siri,打开小耳朵。”
Siri:“你需要先解锁iPhone。”
虞恒:“……?”
不是,但凡他能解锁iPhone,又为什么需要siri来打开小耳朵,这是一个悖论呀,siri的设计者没有考虑到这方面问题吗?
他一阵阵无语,只能换个消遣:“siri,播放音乐。”
Siri:“若要使用Apple Music聆听,你需要接受最新的隐私协议。”
虞恒:“……”
人干事?
不,siri不是人,字面意义上的不是人,是人工智障。
从前很少使用siri的虞恒终于懂得为什么那么多人叫siri人工智障,这是真智障呀,大事做不了小事做不好,要来何用。
百般无奈之下,他只能试着说:“siri,我们来聊天。”
Siri:“当然了,那我们来聊一聊吧。”
但虞恒想不出来能跟siri聊什么,之后只好说:“siri,讲个笑话吧。”
这次siri终于有用了,给虞恒讲了个冷笑话,非常冷,差点把他冷到北极去。
但有冷笑话也比没有好,他让siri继续讲。
可惜siri的冷笑话库存是有限的,目测十几二十个就开始重复。
此时才过去半个多小时。
虞恒有种时间过得很慢的感觉。
周六的傍晚,他其实应该自己出去吃个饭,再到附近的谷子店看看有没有新上的谷子,但他现在一件事情也完成不了。
他又忍不住舔-舔嘴唇,跟siri说这么久的话更渴了,但他还是不敢喝水。
就在这时,一瓶矿泉水塞到他手里。
他听到司印戎硬邦邦地来了一句:“有什么需要可以说。”
“我没有虐-待人的嗜好,别等将来找叔叔阿姨告状。”
虞恒先顾不得跟司印戎争论这些事情,他拧开矿泉水灌了好几大口才感觉活过来。
不能喝水的滋味真的很难受,这几口矿泉水有如甘露。
喝完后他说了一声:“谢谢。”
对方也不知道站多久,听多久,居然能发现他渴了。
司印戎没说话。
虞恒忍不住为自己辩驳:“我没有告状过。”
他是那种喜欢打小报告的人么。
司印戎冷冷道:“怎么没有,十岁那年我跟你说想去省会,让你那几天自己安静待着别惹祸也别告诉别人,结果我票都买了你告诉叔叔阿姨,最后变成四人游。”
虞恒:……
其实就那么一次吧,而且那次他也是因为担心司印戎。
那个时候司印戎家里面刚出事,他怕对方想不开一个人去省会出什么事情
他是真的害怕,而且不懂那么多,想了很久还是把这件事情告诉父母。
他记得就一次,就那么一次,司印戎这家伙就记这么久的仇,真是很小心眼。
其实那次告密后司印戎连续一周都对他没有好脸色,后面他才慢慢明白不应该把他和司印戎之间的小秘密出卖给父母,就没有再说过了。
这个男人,真的是太喜欢翻旧账,十几年前的旧账愣是给翻出来用到现在。
小心眼,差评。
他忍不住在脑海中想象出一个司印戎小人的形象,用意念打几拳,终于满足精神胜利法,没那么生气了。
他撇嘴,没有反驳,内心却在想自己打飞司印戎的样子。
“去你家一趟,拿你的生活用品。”
虞恒犹豫了下:“不用吧。”
“你这些天都不刷牙洗脸换衣服?”
虞恒:“……去拿。”
他真的无法想象自己这么多天都不刷牙洗脸换衣服,简直太可怕。
二人一起站在玄关,虞恒主动说:“我穿着拖鞋出去。”
他也知道自己穿来的那双鞋太复杂,让人帮忙脱就算了,穿真的是为难人。
司印戎没说话,在鞋柜里翻找片刻才说:“这是一双我没穿过的皮鞋,有点大,你凑合穿。”
虞恒“嗯”了一声,正打算抬脚摸索着穿鞋,却感觉到司印戎蹲下去握着他的脚帮他穿上那双鞋。
他的感官变得格外清晰,头皮发麻。
脚本来就很敏感,看不见的时候让人给自己穿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