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疑惑的看了一眼戚七和辰天，然后眼神色眯眯的在戚七的身上来回逡巡，但语气却不怎么友好的问道：“干什么？”
辰天直接挡在戚七身前，拦住了男人打量的视线。
戚七倒是并不在意，她笑道：“没什么，只是想和你谈笔生意。”
男人的眼神更加淫邪，连语调都变了味，“噢？什么生意？”说着话，他又看了眼辰天，然后警惕起来，“你们不会是和我玩仙人跳吧？”
戚七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同时说道：“十年寿命换二十万，只要你给我十年寿命，我立刻给你二十万。”
戚七说出的话拥有极强的蛊惑意味，男人就像是中了邪一样，丝毫没有怀疑戚七这话的真实性。
不过戚七这笔生意属于是坐地起价，平常来奇物斋的客人，十年寿命都可以换五百万，到了中年男人这里，直接缩水成了二十万。
“只有二十万……”中年男人犹豫的只是金额太少了，他已经四十多岁了，还有几个十年能换呢？
戚七眼中再次闪过一抹异色，“如果你把你死后的灵魂给我，我可以再给你一百万。”
这次，男人只是略一思索便点头答应，“好，我要换十年的寿命和我死后的灵魂。”
“没问题。”戚七施了个简单的障眼法，让路过的人都注意不到他们，然后才拿出一个玻璃罐子，她什么都没说，直接收了中年男人十年的寿命，并预约了他的灵魂。
做完这一切，戚七才交给男人一张银行卡，密码就写在卡后面。
男人收起银行卡，耳边再次响起戚七的声音：“还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随着声音落下，男人只感觉眼前一花，他好像回到了二十分钟以前，他正站在三轮车前抢他老娘的手机，突然有个青面獠牙的恶鬼出现。
恶鬼不由分说追着男人就是一通撕咬，那种真实的痛感让男人感到绝望，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肉被一块块撕下来，感受着自己在痛苦中渐渐死去。
就在男人死前那一刻，他听见恶鬼凄厉的声音：“不孝者死。”
男人一个激灵惊醒过来，身上一点伤都没有，但浑身却被冷汗浸湿。
他还站在刚刚的那条小路上，好像只是晃了一下神而已，面前两个漂亮的人已经消失不见。
男人摸了一下口袋，银行卡还在裤子口袋里面，他赶忙去了最近的银行查询余额，令他惊喜的是，卡里面真的有一百二十万。
但同时，他也感到十分恐慌，如果卡里真有一百二十万，那也就是说，他卖掉了他十年的寿命和灵魂……
还有刚才那个恍惚间做的梦，是那样真实，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不知道的是，未来的每一天，同样的梦会如影随形，只要他再做出什么不孝之事，恶鬼便会在梦中出现，食他的肉，饮他的血，拆他的骨，那种地狱般痛苦会一直跟着他，直到死去。
这便是戚七送他的礼物。
戚七在标记灵魂的时候顺便种下了心蛊，那也是云烟阁的产物，是奇物斋货架上的货品。
这要是空空在这儿又要说她了，别说她动用了心蛊，就是整个交易流程，那也全都不合规矩。
……
“你送什么礼物给他？为什么还要送礼物给他？”辰天还在好奇戚七说的礼物是什么。
“礼物？当然是让他提前下地狱的礼物。”戚七轻笑着，似乎心情很好。
辰天还是不知道礼物是什么，不过那都不重要，戚七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这就够了。
“我们还买橘子吗？”
“那就买一点吧。”
……
两人又走回商务酒店门口，原本就没有离开多远，不过五六分钟就又回到了酒店门口。
老奶奶的三轮车还在那里，远远的就能看到老奶奶一个人落寞的守在三轮车前。
“奶奶，三斤橘子。”戚七甜甜的声音传入奶奶耳朵了。
奶奶立刻堆起笑脸，“好嘞好嘞。”
说着话，她便拿了个塑料袋帮戚七称起橘子来，奶奶的手有轻微的颤抖，不是很灵便。明明有儿子，可还是老无所依，一把年纪了还要拉着自家的橘子来镇上卖，甚至要捡破烂贴补家用，还要被四十多岁的儿子吸血。
这样的事她不是没有见过，但见得再多，她表面看起来再怎么平静，心里也还是会不舒服。
好在阿伟应该是不敢再吸老人的血了，虽然是被戚七吓唬得，并不是他心甘情愿的。
但世间事就是这样，并不能事事尽如人意。
“姑娘，您的橘子，拿好。”老奶奶笑眯眯的递过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