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点嘛,那就是等级太低,很容易被同行找到缺点,不过对付人类够用了,如果全部加重毒素的话,现在城市早团灭了。”
这期间,山千一直看着他,待他说完,平静地道:“你还能坚持几天?”
三石愣住了,试探着看向九狓,后者皱眉:“不是说空气在,就不会断联嘛。”
“啊是这样……是这样,”三石吞声口水,“有时候会有不可抗力的因素干扰,我、我能保证连续十天,最多十一天这样吧。”
山千点点头,没多说什么,转身就走。
三石用气音小声问九狓:“我可以回去了吗?”
“回去回去,先回去待着,”九狓挥挥手,连忙追上山千,“大人,您之前说有别的计划,怎么就不说了?我跟您保证,他这个人只是看着不靠谱,做事还是没问题的,他能信任,您放心好了。”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多久了?”山千却转移话题。
九狓歪头想了想:“废洲监狱认识的,有六年了吧?也就传染病的事情我才知道他也逃出来了。”
“什么罪名?”
“不知道。”
山千瞥她一眼,九狓正了正神色:“我觉得这属于个人隐私,而且肯定跟我差不多,见着异兽就喊打喊杀,人类啊,荒缪!”
“如果跟你差不多,那可是能上新闻的大事。”她见九狓脸色僵住,慢悠悠地说,“猜猜,我知道什么?”
九狓避开她的视线,望着远处几堆垃圾,心虚得额头直冒汗,两只手一会儿抠头一会儿挠背,都不知道怎么摆。
猛地,她浑身寒毛倒数,经验和第六感都告诉她,有危险!
“大人,这么多年我伺候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九狓当机立断,抱着山千的大腿就是嚎丧,由于她个子实在高,所以整个人是趴在地上的。
山千:…… “滚起来。”
“哎,好嘞!”九狓连忙爬起来,拍拍衣服的尘土,“大人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听令行事,这些钱拿着买吃的,那个人张嘴就是死老鼠味。”
说罢,山千消失在原地,九狓怔怔地看着手中的银行卡,为什么没继续问?说出那种话不就是想追究吗?或者刨根问底,但最后却什么都没说离开了。
她转头看向四周,黑黢黢的,到处都是垃圾,不过味道不重,大城市的废弃之地也是让人舒适的环境。
九狓彻底垮下来,弯着腰,垂着长长的手臂,慢吞吞往回走,偶尔有惨淡的月光穿过厚重的云层,将她的影子拉长得像木棍。
在废洲监狱她就没想过,逃出来后更想不起来,所以如果不是山千提起,她觉得自己都要忘记那些事情了。
犯罪嘛,是个人都会犯错,再说她都不是人,不过干都干了,怎样?再抓她呗,她寿命长耗得起。
话说她都忘记的事,山千从哪儿查出来的?这得隔十万八千里吧?大人真是无所不能!不愧是她要追随的人,所以买几只烤鸡奖励下自己吧。
山千身体向后靠着沙发,看宗闲给她发来的邮件——
虽然目前确实没什么能称得上有用的信息,但我搜集很多奇闻怪事,保真!兴许会有你需要的。
她关掉邮件,看向窗外,天气预报讲夜里有雨,到白天会变成大暴雨,嗯,她早就不担心雷电了。
轰——
轰隆——!
“你说什么?”沈从北握紧手机,“沈路死了?也是生病?他不是在湖区吗?”
“这……他死在公司里,突然惨叫,浑身出现红色还有黑色的疮,和得传染病的症状一模一样。”那人紧张地说,“也可能不是,这需要尸检化验。”
沈从北用力地揉着眉心,看向窗外电闪雷鸣,忽然觉得一口气闷在胸膛喘不出来,这让她有种前所未有的艰难感。
“死就死了吧,他不重要。”沈从北说完便挂断电话,却怎么都待不住,起身向外走,她得亲自去研究所督促督促。
闪电将灰沉的天空撕裂,雷声振聋发聩,狂风呼啸不止,豆大的雨点铺天盖地地砸下来,声势浩大犹如万马奔腾。
即便是早晨八点钟,但在这样暴雨天,黑压压的乌云让整座城市似乎还没睡醒。
陆疏忍不住多看了眼噼里啪啦砸在玻璃窗的雨点,暗暗咋舌着,进入办公室向山千汇报:“老板,这是想要与万象集团建立合作关系的人员或公司名单。”
山千单手撑腮,乜视着名单,拿起红笔将一个接一个的名字划掉,随后把名单还给陆疏:“去做吧。”
“是,我明白。”陆疏了然,看眼密密麻麻划满红线的名单,暗暗自责,嘶,真是不认真,绝对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山千靠着椅背,食指有一下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