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纪轻桐,以后劳烦多多关照。”
莫晴见她不卑不亢,同样露出和善的笑容:“那是当然。”
“收购多家公司,让政府中碍眼的消失,这才不到十天,北底州就成了她山千的天下。”
哪怕是见惯大风大浪的费以宁,也不由觉得玄幻,这山千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真厉害,她没对你说什么?”费以鸣慢条斯理地晃着手中的酒杯。
费以宁摇头:“没有,一切合作正常。”
“以宁啊,你该相信我,这种人不会得到小小的底州就善罢甘休的,”费以鸣微微一笑,“我别的本事没有,看人还是准的,她呀,也不会让你置身事外。”
“到时候再说吧。”她喝光杯子里的牛奶。
费以鸣若有所思:“有机会,我想和她认识认识。”
费以宁不由得讶异,这么多年,她几乎没从费以鸣的口中听到这种话,她看向报纸中山千那张不显山不露水的面孔,又蓦然想起那日斗兽场所见所闻,心中不免感慨,这种人物任由其生长,会带来怎样的“惊喜”?
“木秀于林,树大招风,”费以鸣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轻笑了声,“就看她挺不挺得住了。”
“不用着急,先在运输线上和大洲公司建立合作,等成熟稳定之后再做进一步决策。”山千在电话中对陆疏说,随后看向车窗外越来越绚烂的景色,微微蹙额。
起因是她在公司处理文件时,收到一份超长的私人邮件,发件人是风随。她看着满屏密密麻麻的文字,沉默了会儿,点开字数统计,总共三万八千字。
风随,她的这位朋友,用三万八千字控诉她的冷漠无情,忽略朋友的心理感受,邮件中字字泣血,句句诛心,可谓感人肺腑,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她抛弃风随十几年独自享乐去了。
其实她们就五天没联系而已。
山千可太奇怪了,小说里风随很潇洒随性的,没这么多愁善感啊,对朋友也是……哦,小说里的风随对任何人都很温和 ,但她没朋友。
汽车到达目的地便缓缓停下,山千随意扫视,这是处位于郊外的旧工厂,风随买下这里,改造后当私人锻造基地,她还是第一次来。
工厂被高耸的围墙围着,墙面到处钉着“通电危险”“禁止进入”“小心!注高阶能量”的牌子。大门中缠绕着密密麻麻的刀片铁丝,正中央是只锈迹斑斑的小盒子。
山千一靠近,小盒子发出“叮”的声,随后门张开,伴随着欢快的机械电子音:“欢迎光临。”
“谢谢。”她面无表情,进入之后,大门又自动关闭。
墙内的空间很是宽敞,生长着不知品种的树木与花朵,即便是深秋季节,仍然花开盎然,芳香四溢。
她沿着青石砖铺成的小路向前走,离工厂越来越近,同时听到机械运动声,便踏上另一条分岔路,看见风随的背影。
这里堆积着各种各样的齿轮和金属部件,在花丛中还放着很多散发出能量光环的精密仪器,一只蝴蝶扑闪着翅膀穿过能量光环,分裂成两只,各向一边飞去。
风随伏在案台上,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去,惊喜道:“今天是什么风?老板居然主动来找我?”
“三万八千级的风。”山千随意坐在一张案台,拿起一只螺丝从光环中扔过去,却看见螺丝变成粉末。
风随无辜地眨眨眼睛:“真的吗?是我话有点点多。”她抱起一只方脑袋机器人,“我做了个机器人,这几天我把想对你说的话都告诉它,然后全发过去,你觉得怎么样?”
山千说:“有三个错别字,位置分别在第九千三百二十一、两万一千零九、三万零三十。”她就知道她要考。
风随对她的回答非常满意,笑容灿烂:“可能是同音字,它记错了。”
“这是什么东西?”山千抬抬下巴,示意那只能量仪器。
风随说道:“可以转换简单物质的能量仪器,转换方式随机,创造新生或者毁灭,耗尽能量后会失效,我懒得再给它充能。”
她脱下手套,从案台下的抽屉中拿出一袋奶油饼干,递给山千几块,自己也坐在对面嚼着,问道:“你的事情都忙完了吗?”
“差不多。”山千心有所想,收购那些公司以及后续收尾工作,陆疏完全能处理妥当,留着的大洲公司有闻婈接手,都没什么问题。
她目前思考的是京乙佣兵团,佣兵身份特殊,除了在底州活跃,其它地方施展不开,也没啥好施展的。
既然只能于底州存在,她可不想占着北部就知足,自然得全拿到手,这样一来,要处理的问题就多了,东、北两方佣兵盛行,西、南两部反叛军活跃。
尽管有官方派遣的清剿军,但剿了几十年还是那副德行,倒让西、南两部荒野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