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瑶回答完面前这个仙君的话后，赶忙抹去还挂在脸上的泪珠。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自从历劫回来，这眼泪总是流得莫名其妙。
墨白愣愣地点了下头，随即赶忙转过身去擦拭眼角滑下的泪珠。
他……这是怎么了。
“姑娘……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
墨白这个问题刚问出口，自己就后悔了……
即使这个姑娘说见过……他也记不得啊。
毕竟他见过不少姑娘……
月瑶心里纳闷，这天上的神仙……怎么都如此自来熟？
她抬头看了眼面前的人，一袭雾色长袍，头顶那玉色发冠上用暗红色的发带作为点缀。
高洁傲岸之中透露着几分不羁。
但……她确实不曾见过。
月瑶垂下眸子，摇了摇头道：“从未。”
此话的说出，让墨白和月瑶自己都能感觉到掌心那块伤口像是火烧得一般疼痛难耐。
墨茹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个小仙娥，倒是有几分本事……
这才刚位列仙班竟让她这个二哥看上了。
只是可惜了，她二哥向来都是……玩玩而已。
“二哥，你能平安回来就好，天庭那些传闻简直就是无稽之谈，若是无事我便告辞了。”
墨茹的行礼告退，毕竟她今日来天庭可不是来叙旧的。
说完便蹙了眉头瞪了身后的小仙娥一眼。
月瑶心里憋屈却又没办法，只能乖乖跟上。
可掌心那火烧的感觉只是愈来愈重，疼得她咬紧了牙关去忍受。
墨白瞧见她们俩离去的身影，又看向自己的掌心，火燎的感觉愈加严重。
不知为何，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他会不由自主的缓缓跟在她们的身后，默不作声。
总觉得心里那块空缺的地方好像得到了填充。
心安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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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茹直奔这玉清宫的方向走去，却在岚清桥那遇到了一个她极其不想看见的女仙。
仗着自己是药灵仙君的女儿，总是瞧不起那些灵力低下的小仙。
毕竟可不是所有神仙都是出生便是带有仙骨，她洛羽涅便是其中一个。
墨茹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的上前行礼，“小仙参见羽涅仙子。”
洛羽涅倚在桥旁，乌发束着淡粉色的丝带，一身碧落色的绸缎，腰间系着一条飘逸的长丝带，上面还挂着几颗鲜红的果子。
她细长凌厉的双眼似笑不笑的上下扫了眼面前的墨茹，嗤笑了声。
“我当是谁呢，墨茹仙子可真是不容易啊，堂堂一个东海的公主，竟然刚刚位列仙班啧啧啧。”
月瑶闻声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去，确实一张熟悉的面孔。
这不就是当初那个跟她替换劫数的女仙吗。
她本想出声，却又想到之前的交易已经结束，便乖乖站在了墨茹身后。
墨茹真的是恨不得上去撕烂她那张丑恶的嘴脸。
洛羽涅不屑的笑了笑，可就当她瞧见不远处那抹身影的时候，瞳孔猛缩，上前慌忙的走了两步。
她的心就像是沉寂许久的湖面再次遇见了那轻柔的微风，荡起了层层涟漪。
话在嘴边，却紧张的说不出。
她怕又是再一次的认错。
“墨……白！”
这几百年来，她一直不相信他已经死去。
可每一次就当她以为能够找到他的时候，事实却毫不留情的拍碎了她的幻想。
“真的……是你吗？”
墨白被这哽咽的声音喊住，抬眸看向那个桥面，好像，不认得。
“你哪位？”
洛羽涅脸上的表情倏尔僵住，怎么会不记得她呢。
“是我啊，羽涅啊。”
月瑶实在是……没忍住差点笑出声，尤其是看到这女人一脸痴恋的样子。
墨白真的是头疼，他仔细回想那些他撩拨过的女人，在茫茫人海之中，寻到了这个叫羽涅的女仙。
怎么……又是这个女人，药灵仙君的女儿……
他不就是当初帮她捡起了掉在地上的草药，从此以后，这女的就一直缠着他。
早知道当初就假装看不见，甚至踩上一脚算了。
墨白抬头正对上洛羽涅那期盼的眸子，尴尬的道了句：“嗷，本仙记得。”
洛羽涅欣喜的弯了弯眼睛，甜甜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