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我吃我自己?

    “诶——”五条悟拉长了语调。m.lanyuezdh.cc

    虎杖悠仁也震惊了:“为什么?”

    “因为学历太低了啊。”阿芙洛一本正经地说,眼角的余光不似面上的随便,一直在盯着五条悟的反应。

    五条悟笑了一下,拱火:“校长,人家嫌我们学历太低呢。”

    阿芙洛连忙找补:“我想要考东京大学。不管是高专还是普通高中,青菜萝卜各有所爱。”

    “也没办法强求,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夜蛾一把抓住五条悟的后领,“悟,你留下来一起修复‘真的很脆哦’的‘十几年前’的‘老’结界。”

    五条悟还向虎杖悠仁招招手:“悠仁,别忘了明天要一起去看新同学哦。”

    “ops。”

    虎杖和阿芙洛向老师们道别。

    总算能离开了,阿芙洛略略侧头看了一眼五条悟,随后把自己的身形往下缩。

    真是恐怖的一双眼睛。

    扯下眼罩的那个瞬间,就像是雅首达看见婴孩的克利须那口中整个完整的永恒的宇宙一般。*

    被眼罩压了那么久,那双眼睛却没有留下任何红痕,甚至连睫毛都没有乱。

    他的睫毛,如被一支一支被精心插好的花艺作品,所指向的方向、上扬的角度、弯曲的曲线、长短的分布无不精巧,恰好能够将眼瞳的美丽放到最大。

    而那双眼瞳,苍蓝之空,熔融的蓝水宝石一般流动的色彩,带着深远的无垠,对视的瞬间足以深陷其中,令人忘却一切。以至于让人甚至无法留意到取下眼罩后瞬间耷拉下来的柔软的白发。

    必须要在回忆里,才敢真正去观看那张神颜。那种不被遮盖的锋利到刺目的美貌,足以使任何一个品味低下的人震撼。

    在绝对的美貌面前,审美的差异是能够被忽略的。

    但是,这是一双恐怖的眼睛,比起系统那种无机质的未知之物的凝视,这双眼睛却是那种全知全能的剥皮去骨感。就算是家入小姐在医务室里探究的那一眼,也仅仅只是刺了她一刀,可五条的视线,却是将她如肉一般解剖。

    所以讨厌和聪明人打交道啊。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

    假如负责的老师不是五条悟,她不管怎样都会死皮赖脸先试试能不能当个咒术师。

    毕竟这是个游戏,她的任务是要和玩家虎杖悠仁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一个在东京一个在仙台还怎么互动啊?

    但是,用“最强时刻”的时候,已经被说是咒灵,还差点被家入硝子真解剖了。

    就算之后发现她能用那什么“瞬间庞大的咒力量”,时间久了估计也会发现她主动接触虎杖悠仁的居心不良。

    如果说虎杖悠仁对她只是有直觉上的模糊感觉,而且他愿意为了她去压下那种感受。五条悟就是一眼看穿并且头脑聪明,又是个狡猾的大人。

    到时候估计会被揭穿谎言,变成小丑。她绝对不要那样。

    两个人重新回到男生宿舍,阿芙洛总算落地:“手臂痛吗?要不要我帮忙按摩?”

    虎杖悠仁换好鞋子:“没事哦,阿芙洛很轻的。”

    他取出存放的牙刷和新的牙膏,找了个杯子,递给阿芙洛:“抱歉啊,洗手间有点小,你先洗漱吧。”

    阿芙洛默默刷牙,听着外面虎杖悠仁翻箱倒柜。

    洗漱完,她走上前:“要我帮忙吗?”

    “不用。”虎杖悠仁侧过头,微微笑了一下。

    这个笑容,有点客气啊。

    阿芙洛总不能捅出来,于是在一旁席地而坐,一边背单词一边盘回忆。

    “呐,阿芙洛,为什么你会今天过来啊?”虎杖悠仁的手放在后脑勺那,他的眼神如第一次在走廊里相遇一般清澈平和。

    来了。

    难道她要告诉虎杖悠仁,因为我的任务就是和你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所以为了避免你转移攻略对象或者遗忘我,我就着急忙慌跑过来了?

    要敷衍过去吗?说“你猜”这样插科打诨过去?

    不行。

    阿芙洛眼中此时的虎杖悠仁和初遇时的他的眼神合为一体。

    就算是撒谎也好,必须要给出一个勉强能够让虎杖悠仁信服的答案。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虎杖悠仁的心里其实一直都保持着那种警惕,该说不说是直觉系吗?就算阿芙洛用美色、还有用情绪的冲击去装饰,他大多数时候都是压过心底的谨慎在走向她。

    在走廊里说是因为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面对那个纯粹的谎言,虎杖悠仁会答应的原因完全是出于他的绅士。如果不是之后出的意外一而再再而三让他出于被动,阿芙洛不可能如此轻松。

    就像今天,疑点重重的她必须要给出一个更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