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清甜,非常美味。
喝上一口排骨汤,炖出来的骨油不油腻,排骨肉已经被高压锅压烂了,里面还嫩着,中间的大骨一咬就瘪,还有骨油。山药粉粉的,也很香。
为什么阿芙洛会如此专注于这顿美味的饭菜上?因为长时间在东京进食,格外怀念故土,更何况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如果可以,她恨不得买张机票回去过年。伏黑惠在想些什么,坦白来说,今天她也不是很在意。
不过,今天他的到来,避免了阿芙洛一个人。所以她有点……高兴。
阿芙洛笑了一下。
安静吃东西、一直留意阿芙洛的伏黑惠抬了一下头,以示自己听到了:“嗯?”这意思是,怎么了?
阿芙洛喝一口白水:“伏黑君,今晚要回去和其他人一起过年吗?”不过大过年,在这个晚上跑过来蹭饭的人,肯定是家里没什么人了吧。伏黑惠是咒术师,或许他的家人也是咒术师,而咒术师又是个高危职业。不过直接问,小子,你爸妈是不是都死了,是很不礼貌的事情……
“我这里有客房,外面下雪了,我想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也可以留宿一晚。如果今晚还要回高专的话,想来不是很方便,毕竟今天的士司机也少了。”阿芙洛适当地解释,避免让伏黑惠误会。
伏黑惠默默咽下可以打电话让人接送,点了一下头:“好。”
阿芙洛不知不觉舒了一口气,最起码今天晚上,她不是孤身一人过年了。而且坦白来说,伏黑惠和她年岁相仿,人长得也清秀帅气,多金又钟情她,作为发展对象来说也很合适。就是他们之间始终梗着“虎杖悠仁”这个结,她知道他不想迈过去,那她也不想去努力。
或许她有点喜欢他。
阿芙洛懒洋洋地看着伏黑惠有条不紊地吃着剩下的饭菜,才发现他胃口蛮大,基本都要吃完了。很好,没有剩菜,这样她明天能吃点别的。
能吃是福。
她莫名想到这句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而第一次被这样的目光长久注视的伏黑惠其实掌心都濡湿了,但他面上不显,只问:“怎么了?”
阿芙洛笑意还挂在脸上:“刚刚想到了我家乡的一句俗语,意思是能够吃很多东西的人,是有福气的人。”
伏黑惠吞咽下嘴中的食物。这是夸赞的意思?还是暗示他吃得多了?他其实已经吃了晚饭才过来,并没有很饿,会陪她吃饭只是怕她尴尬,不过现在看来莫非是她要取笑他?
“怎么不吃了?”阿芙洛笑眯眯地问。
伏黑惠垂下头,夹了一筷子土豆。
取笑就取笑吧,她笑了就好。
两个人把饭吃完,伏黑惠要收碗筷,阿芙洛不让,略略推拒一下后,围裙就莫名其妙到了伏黑惠身上。然后阿芙洛抱着一盆得到伏黑惠认可的鸡爪和鸭货来到了客厅,她还有点懵,第一次听伏黑惠一口气说这么多话,都让她云里雾里、懵懵懂懂了。
伏黑惠接受能力真强啊。阿芙洛心想,原来国家之间的饮食和文化习俗差异对他来说是这么好接受的一件事吗?
而厨房里洗碗筷的伏黑惠心想,幸好阿芙洛没想吃入肉,假如她想吃那种东西应该怎么办?因为富集效应,通常毒素会累积在食物链的顶端。朊病毒也是个问题。吃这种东西不是很健康啊。而且这种事情通常是有违法律的吧?得注意保密,不能被发现。不过,如果是我的肉就没关系了,我同意阿芙洛吃。
咒灵的肉,这个也没办法保存,要吃的话只能直接啃上去,感觉有一定危险性,还是先问问老师人吃咒灵的肉会不会有什么危害。假如她想尝试的话,就束缚一只咒灵让她尝一尝。玉犬是吃过的,要让它出来和阿芙洛聊聊吗?不,他们没办法直接沟通,那不就只能我来帮忙翻译吗?伏黑惠一想到阿芙洛因为不懂玉犬说的话时望过来的求助的眼神,当机立断连手上的泡沫都没擦就结印召唤:“玉犬。”
一只黑白双色的大狗跃然地板上,吐着舌头就跳了出来。
“哇,玉犬!”
背后突然传来阿芙洛的声音,伏黑惠一回头,就看到她手上捧着酒瓶,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玉犬,又亮晶晶地看他:“伏黑君,怎么召唤玉犬 了?”
似乎想起来他通常是遇到咒灵才召唤式神,脸颊被暖气和饱食烘出两小坨红晕的阿芙洛的嘴扁了下去:“是因为咒灵吗?”
要撸人家的狗,态度肯定要好。阿芙洛面上体贴担忧,实际上改为一只手抓着酒瓶,另一只手已经放到玉犬头顶开始摸狗耳朵了。
“不是。”伏黑惠加快了洗碗的速度,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不过还是看着阿芙洛,问她,“怎么来厨房了?”
“我看到你拿了一瓶酒过来,想就着我的夜宵一块喝,所以来拿酒杯。”不过她为难地看着自己手上提着的名贵酒,又看看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