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洛猛地甩开手,险些跌坐在台阶上,到底是站稳了。www.huimengwx.com她自下而上看吉野顺平,知道自己是吃尽农夫与蛇的苦果,呵斥他:“不可理喻!”
说她完转身就走,加快了步子。可背后吉野顺平步步相逼:“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
“是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吗?”
“我有学习法律知识,呐,阿芙洛。你不是说不能用暴力解决问题吗?说我们生活在这个社会,也必须要遵从社会的规则,我有好好遵守啊。”
“你说的遵守,就是利用法律的漏洞,差点杀了那些人?还是说是你现在跟踪我、软禁我?”阿芙洛走得气喘吁吁,双手撑着膝盖,喘着气。她踩的是新雪,但靴子外沾雪融水,越沾越多,鞋子也越沉,雪地走路就是这样,越走越累。冷风冻冰了她的鼻子,刺着她的呼吸道,喘气时好像从喉咙里吐出一团一团的热。
“我爱你。”
吉野顺平脚步声依旧保持着同步的、均匀的节奏,他一步一步走近,走到阿芙洛身旁,站定,伸出胳膊:“我挽着你吧。”
勉强喘匀气的阿芙洛转头就看到他气息如常,咬着牙说:“我真想把你从这里推下去,又怕伯母知道后难过。”
“你如果真想那么做,也不会现在告诉我。”吉野顺平的胳膊穿过阿芙洛撑着膝盖的手肘,自己侧了一步,两个人距离贴近,他夹紧了胳膊,有些强硬地搀着她往上走。
“停!”
吉野顺平没停。
“我累了。”
吉野顺平停下步子:“这附近没有躲雪的地方。”
“你背我。”
吉野顺平松开胳膊,下了一阶台阶。
谁知阿芙洛转身就跑,蹭蹭蹭往上狂奔,丝毫不是刚刚说的累,她毫无形象地在狂奔路上摔了一跤,索性就开始四肢并用往上跑。
“你跑什么?”吉野顺平拎着两个袋子在后面追,“都摔了一跤了!”
“啊啊啊!王八蛋!神经病!二百五!”阿芙洛边喘边爬,“你不要过来啊!”
“阿芙洛!”
“我要摇人了啊混蛋!你心理变态就算了,还没有职业道德啊!爱爱爱,爱你个头,根本就是想控制我吧,现在不跑更待何时啊?”
“可恶的伏黑惠,那家伙也根本就是个阴险的两面派!五条悟更不用说,丝毫没有同理心的自大狂!还有你这条阴险的毒蛇。呜呜呜,我命好苦,待会儿我就跳下去和悠仁团圆算了,你们这群王八羔子!”
她边嚎边爬,猛地一口气窜到了顶上,丝毫没有犹豫,手脚并用爬上栏杆就往下跳。
一根Q弹的触手突然圈住她的腰往回拉,她抓住腰间的触手一扯就断,吉野的水母式神随之破碎。烟花声响,在一片炸开的光线中,阿芙洛大笑:“傻*!”
然后她就看着,看着吉野顺平也毫不犹豫地跳了过来。
我靠!阿芙洛心想,他跳什么?你跳我也跳?关键是那个充气垫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两个人啊!
吉野顺平搂住她,自己一转,结果两个人齐齐落到阿芙洛早就准备好的垫子上,本来能弹起来,谁知两个人太重,“啪”的一声像咸鱼甩尾,砸在了垫子上。
吉野顺平是第二层肉垫,反而把阿芙洛磕得更痛,他太瘦一身骨头,把阿芙洛撞得眼冒金星,一推他的手起来就往地上一栽,华丽地摔了个狗吃屎。
她干脆就势往前一滚,咕噜噜地就开始往下滚,接着“咚”地一声撞在树上,彻底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她感觉自己被一晃一晃地摇着,好像小时候躺在摇篮里,全身上下都暖洋洋的。她呢喃了一句:“妈妈。”
“我在。”
垂死梦中惊坐起,认贼作母我自己?阿芙洛扯开手,往后一弹,谁知道两条腿被抱着,脑袋正好砸后面台阶上,发出“咚”的一声脆响。
“好瓜,想来是熟了。”吉野顺平柔声说,“你腰不好,要么现在求我把你放下来,要么就一路磕下去,今天听你给我磕一路的头,也对得起你刚刚叫我妈妈。”
不是?阿芙洛震惊脸:“这一路磕下去我会傻的。混蛋,放我下来!”
吉野顺平说归说,抱腿倒是很紧:“不放。混蛋放你下来,我不是混蛋。”
“你不是混蛋,难道我是吗?”阿芙洛气势汹汹,“撕别人给我的情书,骗人家打架,还举报。嘴上说会改会变,结果私下跟踪,每天蹲楼下偷窥。喜欢喜欢,根本就是觉得我是附属品吧!”
吉野顺平下蹲,一只手攥着腿,另一只手松开,自己转身,再次抓住她的两条腿。
“你干嘛?”见 吉野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