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浑身发烫。
阿芙洛颤着手。
他俯身吻着她知她是被吓了一下,蹭她的脸挡着不让再看。
她面皮一热,还要作出无所谓的样子。
他忍不住喘了一声:“好宝宝,别握这么紧……”
阿芙洛连忙松手。他皮肤白,色泽也浅,更是忍得突筋硌手:“可以吗?我是好狗狗……可以吗?”
她闷哼出声,谁知被误判成允诺。
“痛。”她偏过头。
“好宝宝……”伏黑惠叹了一声。
那双被泪蒙上水光的眼睛就迷迷瞪瞪地睁开一点,她伸出手去搂他的脖子。
伏黑惠脑子里本就绷得不能再紧的弦瞬间断裂。
伏黑惠吻着她:“那我们出去……”
“出去……”阿芙洛含着泪点点头,又哼哼,“乖狗狗……”
伏黑惠这下俯身去咬她的耳朵:“好宝宝……你真好……”
一点一点凿开的河流。神智越来越不清晰,酒与温饱醉了两人。
阿芙洛才尝了个味,被水枪一灌,难受得踢腿:“出去。”
身上的人颤着,喘着气。
阿芙洛忍不住就扁了扁脸,大声嘟囔:“算了……第一次已经很好了,我们去洗澡睡觉吧,看来醉酒会让人功能下降是真的。”她要撑手起身,谁知面前的人两颗泪就这样一滚,啪嗒砸她脸上。
“对不起……”酒醉后的人较平日话多就算了,面皮还薄了,漂亮的凤眼里掉下泪来,他伸手,“对不起……没有让宝宝……”
头发还竖得像刺一样,人倒是软绵绵的,除了喊宝宝就是撒娇,现在哭得还这么可怜。
他乖顺地收了手,流泪:“对不起……对不起宝宝……”
泪从漂亮的凤眼里掉下来。
月球引力吸引潮水涌起。
“出去。”
这下倒好,更是惹了他的泪。湿长的睫毛一绺一绺了,蓝得发紫的眼睛里掉下剔透的泪来,他扣着她的腰:“不喜欢我了吗?”
她当即就忘了自己刚说的话,第一件事就是忘本。伏黑惠抬起手抹去自己的泪,俯身下去吻她:“我爱你……我爱你……我太幸福了……这个梦实在是太真实了……”
夜很长,那酒像是假酒。水洗沙发,伏黑惠把人抱在怀里,榫卯嵌在一起,一路走、一路回南天一路滴水。
她真真是可怜,累得抬手关灯都费劲,想按墙上又站不住,只好床上翻来覆去。伏黑惠呜咽着,嘴里说着浑话,一会儿说他醉得头痛、一会又说这莫非是梦,动不动问他是不是最好的狗狗。阿芙洛累得说不出话,只哼哼,到最后都推不动人了,直接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她浑身湿黏,难受充血,眼睛睁不开,太困了,又累又饿,伸手想推人,嘴巴干得张不开,闷着声想走。
伏黑惠这个醉鬼抱她抱得死紧。
阿芙洛推不动,手试探地往上掐他脸,实在是累,连下狠劲都没劲儿。她不知道,面前这人悄悄借着浓密的睫毛看她,见她没睁眼,索性装不知道,又往前一凑,反倒把她搂得更紧,丝毫没有困倦。
“渴。”阿芙洛蓄了半天劲,才终于说出这个字,太累了都讲不出话,眼睛怎么睁都睁不开。
伏黑睁开眼,见她嘴巴爆皮,想起昨晚,松了手。鲁智深倒拔垂杨柳,树身一点一点被倒拔。
感受又开始卷上她,像是深陷漩涡无法自拔。好在伏黑惠还记着她口渴,和昨日一样把她一把抱起,去了厨房,把人放在桌台上,一边把水递到她唇边。
她连喝好几杯,也顾不得伏黑惠的小动作,够了就偏头,困得往他怀里钻。
没有生气、没有指责、没有厌恶……伏黑惠抱起她。紧密相连,距离为负,他抱紧了人,只觉得她的心跳是如此清晰,以至于他的心跳忍不住随之轰鸣作响,为之和声。
他简直不敢再动,怕把她吵醒,又把她抱回床上,亲了亲她沾了水的微凉的嘴唇。
伏黑惠想,他们昨晚都喝醉了。至于为什么醉鬼几把能那么硬、可能是酒的效果比较特殊吧……为什么醉鬼对前一天晚上记忆那么清楚、可能是这名贵好酒效果好吧……为什么醉鬼能意识清醒、可能是酒是假酒吧……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醉了…
她是……虎杖悠仁的……妻子……
伏黑惠忍着,昨晚醉酒的错事已是大错、现在他们这样实在是……
阿芙洛小嘴含着气对着他的耳朵。
他的腰比他的脑子反应得更快。
她累得踢不动腿,推他:“出去。”
伏黑惠身体一僵,一卡,好似海峡关卡截住未交费的船只。
她脸上还有着泪,昨夜的汗黏住她的发丝,手无力地抬起。
没有再听到“出去”,伏黑惠试探性地又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