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周盛有一惑:“这赵小姐瞧上去不过二十左右年纪,李元元是三十年前过世的,二人如何相识?”

    老猫未回话,趴下闭眼凝神。m.shangyuewu.com

    ……

    在赵家祠堂过了一夜,老猫不知何时离开。

    周盛昨日于马棚遇红悠后,立即书五行书与司灵君告知。

    今晨得司灵君回书:顺其自然。这令周盛松快不少。

    既然事情已了,他便就此别过。

    出了大街,没走几步,闻得身后有人叫喊,转身见老易在前头逃,后面追了一帮官仆。

    待一众官仆接近,周盛足下微动,一粒石子飞出,击中追在最后官仆的腿,那官仆吃痛踉跄,周盛顺势扶人兼打听:“大人当心!这是在追谁呀?”

    “杀人犯!”官仆步伐不停,继匆匆追去。

    这话被周边的百姓听到,惶恐起来,纷纷打听是谁家倒了霉。

    人言从街头到巷尾,一路言传过去,于街市菜摊前有了知情者。

    李夫子邻舍:“是李夫子家。”

    “又是他家?就是昨儿李老太喊的那个,害她夫君的?昨儿没害成今儿又来了?多大仇多大怨呐!”

    李夫子邻舍:“不是不是,昨儿来的是个高高瘦瘦的小伙。今儿来的是个牛高马大的糙老爷们,背着把大斧头怪吓人的!我亲眼瞧着那人走进李夫子家门,又被李老太打出来。正巧有巡街的官大人路过,李老太说那人杀了她儿子!官大人听了,立马抓人去咯。“

    “李家儿子失踪有三十几年,怎么突然就有消息了?”

    李夫子邻舍:“要我说呀,李家二老是思儿过度,要是人家真的杀了他儿子,哪能上门来当着面承认.昨儿李夫子不也相安无事。”

    周盛左听一耳,右听一耳。来到李夫子家的巷子口,外边围了几个探头探脑的邻舍,悄摸混在其中,听得哭声从院墙传出。

    “这是怎么回事啊?”又有围过来的人问。

    “有人送李家儿子的寿盒回来了!”

    “难怪,难怪李家二老哭得这般凄惨。”

    “是啊,这是造了什么孽。虽说李家儿子离家属不孝,但走时活生生的人,李家二老还有个盼头盼儿子回来。现在回来了,却是变成了一抷捧着的土,最后一面也见不着。白发人送黑发人,何等凄凉。”

    “可不是,这些年要是没有赵家接济,两个老人怕也没有今日……”

    周盛听了几句,悄然离开。

    牵马将到城门,见一行乞老妪被讨食不成被踢开,向后倒时紧紧护着怀里瘦弱的孩子,未顾得及老迈残躯,跪着先安抚孩子,随后搀着木棍,牵着孩子,走进一条窄巷。

    周盛买了几个烧饼,跟进窄巷,昏暗里,老妪正与孩子分着一个干硬、脏污的馒头。

    将烧饼放在老妪面前,犹豫了一瞬,又将银袋子也放了下去,转身离开。

    阗潭会之期还有七日,醴州到金汤城快马扬鞭不过三日路程。路上,遇到不少赶往阗潭盛会的修者。

    人門客栈坐落天子脚下的金汤城,开四方门,迎八方客。既不受朝廷辖制,又不以修真界五大宗门为瞻,深入尘世又浮离尘世。

    修真界是这般论说人門客栈:虽无祸世之心,却行止怪诞,尤其是其下五斋之所司,似做的夹缝中的买卖,尚未定论正、邪。

    要问人門客栈之来历,仅有几个虚无缥缈的传闻,有说人門客栈的第一任掌柜的是名堕仙;有说人門客栈乃天道安排在地界的一只眼;又有说人門客栈实是只能汲取地脉灵的大妖所变;还有说人門客栈背靠的是皇室……各色云云。

    唯一可以明确的是,人門客栈在冗长岁月中平稳屹立,沧海桑田至今,送在金汤城。

    金汤城,天下权贵集聚之地。若说朝廷是“权”的掌控者,那么人門客栈就是“贵”中之冠。

    阗潭会三年一期,能取得赴会请帖的只有龙中翘楚,届时皇室、修真界五大宗门的人都会现身,甚至还有异界者。

    之所以能招揽如此盛大排场,是因为阗潭会又名“奇珍坛”。

    阗潭会诞于人門客栈掌柜“有福同享”之念头,他道:宝贝仅得一人之赏,欣赏之人容易乏味,是为轻视宝贝;许多人一齐观赏,热情不歇、想拥入囊中,才是尊重了宝贝之稀罕。

    周盛到簿童处交案录,领了冯女案的案给。

    转向庖房,塞给易娘子一支钗,讨得一壶热酒,三碟小菜。想必易娘子十分钟意那支钗,端盘临走时,又给他添了一碟花糯。

    周盛夸赞:“易娘子手艺越来越巧,瞧瞧这花糯晶莹剔透、白里透粉,似你一般美哉、美哉!”

    “油嘴滑舌!”易娘子娇嗔,挥手赶人。

    于宴堂二楼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