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
听令月这一通牢骚,小兰反而笑了。
“你笑什么?”
“看你这么有活力,我放心了。”小兰靠着令月躺下来,“你都不知道昨天我有多担心你。一个人闷在房间里一声不出。比死了还——”
“打住。”令月推开小兰,“你还是给我弄点吃的吧。折腾了一天,我饿坏了。”
小兰笑笑,去了厨房。
冰箱里还放着之前买回来的芒果汁,小兰看了一会儿,把它装进不透明袋子里,塞进冰箱最里面。几分钟后,端着一碗泡面回到令月卧室。
“就这个?”令月一面嫌弃一面大快朵颐,“那个女明星其实也挺不容易的。出道十二年,一顿饱饭没吃过。胖半斤,都要禁食两天。”
“那,你最后怎么解决这个事的?她现在还好吗?”
“攻心呗。跟审问的那一套差不多。最后被她拉去健身馆疯狂锻炼四个钟头——你看,我连马甲线都练出来了!”令月说着要撩衣服,小兰毫不留情戳穿她。
“你本来就有。”
“那不一样。以前是小马甲,现在成八块腹肌了。”
“总之,没事了就好。我回来看你那副样子,还以为你——”
小兰不说了,令月放下碗筷,摸了下鼻子。
“说不失望也不可能,毕竟那么多蛛丝马迹都指向了她。不想这个了。圣女教集会的事怎么样。”
“说这个之前,我得先问清楚,你要把指标用在谁身上?”
“哎呀,就是开个玩笑,想说那个女明星瞎折腾呗。不过想来也是,至少她业务能力没得说,演技爆棚,听周围人的评价都还好。我就是发发牢骚——圣女教的事到底怎么样?”
小兰把碗筷重新塞到令月手里,又一次说起自己的所见所闻。
再一次讲述,小兰还是心有余悸:“那经文念起来的时候,我好像想起了不存在的记忆。她们的声音简直有魔力。令月,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
令月思忖后,说。
“虽然我们现在调查了这么多,但是杨氏的出现还有其他的节外生枝,分散了我的注意力,还有不少关键问题没有弄清楚。比如圣女像旋转是因为密道被打开,是谁提前对监控动了手脚?如果说要打开密道必须使圣女像移动,刘怀璋知道那么多密道入口,为什么要选择这里?还有,图书馆的人体模型属于霍清黎,但是为什么要移动到二楼?人体模型如果不移动,根本不会有人发现图书馆里有密道。如果这两件事都没有发生过,我们根本查不出这么多东西。刘怀璋这样做,理由在哪里?”
“这……”
“最关键的,能让两个人自杀的方式我们还是没有找到。虽然推测是洗脑,但是怎么洗,不清楚。我原以为是集会上用了什么办法,但是现在看来,整个集会所有人之间的交流都少得可怜,甚至彼此不知道面具下的人是谁。那么洗脑是怎么进行的?不清楚。”
“会不会是经文?我听过那个经文,感觉非常不好。”
“如果是经文,怎么做到专门针对这两个人的?从你的描述来看,痛苦的信徒比比皆是,选择自杀的,却只有她们。”
小兰想了又想,完全搞不明白。
5月8日,雨下下停停,今早又是一个阴雨天。
一大早,於斐烨就给小组的所有人打电话汇报进展。
“这个桑树镇可真是不好找啊!距离咱们贺城市也就三百多公里,本来以为开车也就是三四个钟头的事——换做令月姐,俩钟头就到。没想到啊!才开出去一百多公里,就进山了。四周围茫茫的全是山!最后一百多公里全是石头路!开了一夜才到。跟镇长说我们是来写生的艺校学生,镇长非收一人五百块的写生费。住的也不好,明明就是没人住的破房子,还收了我俩一千块的住宿费!这还没到古盼生住的前古村呢,进村子都是山路,没法开车,我估计我这车放镇子里,也是凶多吉少。总算明白了,什么叫穷山恶水出刁民——”
“於斐烨。说什么呢。”
夏巽抢过电话,令月笑道:“辛苦你们了。怪我,昨天没在,否则你们就不必吃苦头。”
“令月你忙完了?”
“啊——啊。”令月见小兰冲她使眼色,立刻明白小兰为自己的缺席找的借口是专案大队有事。
“你说的,不必吃苦头是什么意思?你有别的办法?”
“是这样。既然刘小环的家在这么偏远的地方,咱们不好进去,他们也应该不好出来。那么刘小环为什么如此着急,甚至到了要许愿杀死自己奶奶的地步呢?我想,应该是这些亲人已经离开村子,来Y大找过刘小环了。并且很可能一定要把刘小环带回去。这样想的话——”
“他们在贺城市?”
“有这个可能。如果昨天我在的话,会建议先查一下刘小环的亲人有没有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