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他被你们带走多久了?”
“四天。”
“杨氏有什么反应?”
“没有任何动作。”
“之前小兰跟踪他们会面,杨氏父女对刘怀璋就有明显不满,对刘怀璋杀人一事败露毫不关心。当时他说过,没证据的事不用害怕——这个没证据的事,到底是刘怀璋杀人呢,还是刘怀璋和杨氏有勾连呢?”
“两者都可能——”
“是后者。”
“为什么?”
“理由有二。”令月说。
“第一,虽然事情过去十多年,但是当年刘怀璋将霍清黎的尸体拖出密道再封住,不可能不留下一点痕迹。虽然最近有信徒频繁进入地道,但是霍清黎死亡的地道已经被封锁,不会有外人进入,留下的痕迹只能是当年刘怀璋的。这会成为他杀害霍清黎的铁证。所以当年的事并非没有证据。
第二,杨庸说完这句话后紧跟着问翟樱的事有没有被发现。那是因为只要这件事没有暴露,一切都好说。一旦翟樱之死的真相被人发现,杨氏与刘怀璋的关系就会被人察觉,证据也就有了。在说完没证据之后,杨庸立刻想到了这一点,因而紧跟着问翟樱的事。所以,所谓的没证据的事,指的是刘怀璋与杨氏的关系。”
“这个……”於克己认为,第一点地道里留有刘怀璋杀霍清黎的证据,并不能百分之百肯定,但是同样,也不能百分之百否定,所以这一条是存疑的。但是第二点,从语境连贯和人类思维方式的角度分析,杨庸说那句话的心理活动,应该和令月说的一样。也就是说,从那时候起,杨庸就对刘怀璋有所保留了。
“你这个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不用羡慕。羡慕不来的。”令月毫不谦虚。
於克己翻了个白眼也笑了。
“那,怎么得出刘怀璋是个弃子的结论?”
“这句话还不明显吗?对杨庸而言,刘怀璋不过是个棋子,而且是个会惹麻烦的棋子。现在刘怀璋失踪四天,很明显是被对手控制了,杨氏却按兵不动。要么,他们已经毁掉了和刘怀璋密谋行动的所有证据,要么,就是刘怀璋知道的内幕根本不值一提,杨氏毫不在乎。不管是那一种可能,杨氏不出手就说明此刻的刘怀璋只是一枚弃子。”
於克己觉得头皮发麻:令月没有石清的天赋,得出的结论却比石清更直接更可怕。
可是……
“你都不知道杨氏没有任何动作,怎么推测出刘怀璋是枚弃子?”
“谁说我不知道杨氏没动作?杨氏要是有动作,你还能安心跑来关城市见孔昱?”令月笑出来,歪着头看於克己,於克己偏过头:的确。要是杨氏有动作,自己这个负责人一定是活跃在最前线的。杨氏的紧要度,远远超过孔昱。
“但是,你还是没解释那个问题。为什么杨庸也知道我们身边有个死而复生的人?”
“因为刘怀璋把这个怀疑告诉了他,并且杨氏已经做好了准备。”
“为什么——他有准备?什么准备?有证据吗?”
“杨氏早就行动了。”令月笑道,“我和小兰,可是被试图绑架过三次的啊。”
“绑架——那个绑架是……”
“或许第一次绑架的目标只有我,而胡伟公报私仇,将小兰也绑了。但是第二次呢?目标明显就是我们两个人,就是杨庸的意思——刘怀璋5月2号见到小兰,3号下午见杨庸,5号第二次绑架被文立言阻止,你觉得那时候刘怀璋有没有和杨庸说过,他见到了一个女孩,和杨庸十五年前死去的女儿一模一样这种话?而杨庸知道之后,又会做出什么反应?”
“他那时候就知道,贺兰姗和杨玥长得一样——等一下,如果是这样的话……”
於克己语无伦次,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哪里不明白,又有哪里是清楚的。
令月笑着看着他,又看看小兰,小兰已经放弃思考,做大脑放空状:啊,原来我生前是杨庸的女儿啊……
“你在想什么呢?”令月推了小兰一把,“不会真的相信了吧?”
“我已经……不知道该信什么了……”
“文令月!”於克己终于梳理清楚了自己的想法,“所以说,刘怀璋其实只是在硬撑着。他心知肚明杨氏已经把他放弃了,如果得不到我们的帮助,他不仅身败名裂,还会受到严惩,所以故意告诉我们,贺兰姗与死去的杨玥长得一样,希望用这个把柄帮助自己。”
“正是如此。”
“可是贺兰姗究竟是不是杨玥?”
“这个问题现在重要吗?”令月反问,“你觉得,是帮一个失去记忆的孤儿找到父母更简单,还是直接揭穿刘怀璋的如意算盘,搞清楚杨氏在利用刘怀璋做什么更简单——顺便,恐怕刘怀璋知道的也不多。毕竟杨氏放弃得这么干脆利落,很明显是没什么后顾之忧的。”
“虽然刘怀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