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克己放下报纸,转头观察刘怀璋,却发现他虽然还保持着原先的动作,但是眼神游移,神情也不是那么自然。m.pantays.com
还是心里有鬼啊。於克己靠着沙发,微笑道:“刘教授,复活的证据也给你看了。是不是可以和我谈谈合作的事?”
“我以为你们根本没有与我合作的诚意。”刘怀璋提气收手,放下双腿,缓缓睁开双眼。
“诚意我们是一直都有的。只是不知道刘教授的价值值不值我们的诚意。”
“看来你不信任我。也罢,既然如此,我们也没必要再谈了。”刘怀璋面露笑容,眼神却透着紧张。
於克己坐着不动,继续笑道:“刘教授不会觉得,我们的合作要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吧?难道你与杨庸之间,有信任吗?”
“什么意思?”
“刘教授,你来这里的当天,杨氏就接到了这个消息。可是到了今天,杨氏有什么反应呢?什么反应都没有。他们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可是刘教授你就不同了。如果不和我们合作,你的下场,会怎样呢?杨氏可是不会来救你的——”
“不用离间我们。”刘怀璋急急道,“於先生恐怕还不知道吧,我对杨氏的重要性。”
“哦?是圣女教教主这个位置的重要性吗?”
刘怀璋的瞳孔猛地收紧了。
“什么圣女教?什么教主?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於克己暗喜:这样极力否认,看样子圣女教这个意外收获,恰恰是刘怀璋的死穴。
他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两样东西,整整齐齐摆在刘怀璋面前。
一个是木媒,另一个,是圣女教的宣传册。
木媒是於克己自己刻的——第一次见到这个木媒,於克己就意识到这是非常重要的东西,背着大家偷偷刻了一个。不是自吹自擂,他觉得自己刻的木媒比小兰调包带回来的那个美观多了。
宣传册则是小组人手一份——常夏和小兰见过红安琪之后多了个心思,将刘怀璋投放在学校里的宣传册全都找出来带了回来。
果然,刘怀璋一见这两样东西,变了脸色,偏过头不看於克己:“这都是什么?小孩子的玩意儿?”
“刘教授不应该不认识吧。尤其这个宣传册——我好像记得,你今年开的实验课上,就用到了这个小册子。”
“不过是无聊之人在学校里发放的小册子。况且圣女是世界大战时候的事,我们研究的课题是地质运动——”
“哎呀,刘教授对小册子的内容还挺清楚啊。”
“那是因为我曾经随便翻过!不过是胡说八道哗众取宠的——”
“既然如此,刘教授,能不能告诉我,你用来洗脑的那段经文,为什么恰恰印在这本册子的最后?”
於克己举起小册子,刘怀璋张口结舌。
“那……那是……那……”
“刘教授,我早就说过,我们有把握把你请到这里,就掌握了比你想象得多的证据——我们不仅知道你是圣女教的教主,还参与了你们的集会,并且录下了录像做为证据。上次集会你收到的木媒里,就有一个是我们的人放进去的,愿望是希望好朋友心想事成——还要我举例吗?”
录像并没有,这只是於克己用来诈刘怀璋故意说的。
於克己躬身前倾,双手撑着茶几,双眼直视刘怀璋,透过眼镜上方死死盯着刘怀璋,刘怀璋起先还嘴硬不开口,听到愿望内容的时候猛地打了个哆嗦,彻底放弃了。
他颤颤巍巍得问道:“那你那个朋友……愿望实现了吗?”
於克己反而一愣。
贺兰姗的朋友很少,令月绝对算上一个,甚至是唯一一个。
文令月的愿望是,找到韩泠彩,不管是死是活。
这个愿望,确实实现了,虽然实现的方式太残忍。
“这不重要。”
於克己重新坐回去,语调多了些轻松:“别挣扎了。你已经被杨庸抛弃,如果再不与我们合作,你的下场可就……”
刘怀璋又打了个哆嗦:虽然给自己留了后路,但是时机未到,如果不合作,自己的愿望实现不了事小,连性命都可能不保。可问题是,如果说了,被杨庸知道……
但,这个组织是与杨氏对立的,他们还用得着我!刘怀璋心一横,并拢双膝凑近於克己:“你说的没错,杨庸答应帮我复活曾青,代价是我帮他成立宗教。圣女教就是他让我成立的。”
“目的何在?”
“你知道信仰的力量吗?”
“信仰……”
於克己想了一下,突然倒吸一口冷气:原来如此!杨庸身为人类却知道这个,肯定有阿子在背后指挥!
见於克己不说话,刘怀璋以为这件事没有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