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好好种在我家院子里,怎么了?”
令月看了於克己一眼:路西法?种?是说他家的月季花墙吗?感觉是新移栽过来的,第一年开花,花头不大,第一次去於克己家是晚上,看那小小的花朵还以为是蔷薇。m.aihaowenxue.us
“没人管我要过。我也没送给其他人。今年天气不好,花开的一般,过几年越开越大,就好看了。”於克己没好气得说,“别的没事了?那我挂了。”
合上电话,令月还没有开口,於克己就忙不迭说:“简麓声!他问我院子里的月季有没有送人!”
“啊?”令月想,与我有什么关系。不过简麓声怎么会问这个?他不是四叶草研究所的所长吗?
“表面上他是提携我的前辈,我们都在N大任职,都是省月季协会成员。”於克己自己也奇怪,“就像简明说的那样,简麓声业余时间一直在栽培月季。我手里也有一些罕见的品种。去年年底他从我这里拿了几株去培育,3月份送了我一棵路西法——吕笑难家里也有。”
“然后呢?”
“然后不知道怎么了,简麓声突然打电话过来问我,有没有把月季送给别人。”
“送给别人?难道这月季只有你和吕先生才有?”
“应该是这样。”於克己问,“有什么不对吗?”
“我对月季不太了解。但是如果是浅紫色罕见的月季……孔昱家也有。”
“也是路西法?”
“对。还有一种名叫诺瓦利斯,吕先生和孔昱家里都有,别处倒是没见——”
“诺瓦利斯?!”
於克己眉头一皱立刻回拨电话:“简教授!诺瓦利斯培育成功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不是说好了一旦成功立刻交给我吗?!”
令月看病人一样看着於克己:自从身份暴露,於克己在自己面前越来越没有形象。曾经那个精英模样的男人去哪里了?
挂了电话,於克己气呼呼的:“这个简所长,真是好算计啊!我给了他五棵稀有品种!说好的一旦培育成功就交给我!我也没说全拿走,更没说不准他继续研究!他倒好,只培育出来唯一一棵先给了吕笑难,说什么,是研究所的投资人大金主!借花献佛的家伙!”
“那花这么稀有?你从哪里得到的?”
“我家乡种的!”
“你家乡?你家乡哪里的?”
“高——”於克己猛地停住,转头看着令月,“你问这个做什么?”
“就是随口一问。不过,你和简麓声关系这么好,他又是研究所的所长。难道你之前都没有从他嘴里得到一点情报?”令月专心开车。
於克己也放松了警惕:“他这个人,看起来慈眉善目像器索国教里的笑面易人像。实际上心机很深沉,警惕性非常高,加上记仇小气——你看,只是一株月季,他也好意思打电话追着问我。所以从他嘴里套线索风险太大,一不小心就会打草惊蛇。”
“倒是也对。”
令月扶了下反光镜,没有再说话,但是心里还在想别的事。
高……令月很疑惑:整个南嘉里联邦,没有一个省份是以高字开头的。如果是城市名的话,力束省内起码没有高城市,同音字也没有。可如果是外省的,一般不应该说“广野省换城市”这样先把省份加上吗?还是说,於克己并不是南嘉里联邦的人?如果是外国人,他来南嘉里做什么?於克己到底是什么来历?整个降临派到底从何而来?
还有那些奇怪的月季。
听於克己的意思,好像这些品种只有他有。但路西法与诺瓦利斯,不仅吕先生家有,孔昱那里也有。而简麓声却说唯一的一棵给了吕笑难。
啊,一个接一个的谜团,让人头疼。
算了,看不出这些月季有什么怪异之处,先放在一边。泠素的尸体才是要紧事!
另一方面,挂掉电话的简麓声犹豫再三,还是给吕笑难也打了电话。
小心翼翼迂回曲折得打听到吕笑难家的月季也都好好的,没有送给任何人之后,简麓声得出了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结论:是孔昱自己偷了月季。
简明认为孔昱虽然性格不太好,但是人品还是信得过的。更何况之前去过孔昱家,她家的月季比花房里伯伯细心照料的月季开得更大更密更好,像是已经种了好几年,从时间来看,反而早于伯伯这里的。
但孔昱究竟是怎么得到月季的——有必要弄清楚吗?也许是自己不了解月季品种,看错了呢?
简明不想在这种事上浪费时间。
简麓声也一样。
晚上,还有更重要的事:杨府家宴。
虽然实验停止了,但研究所的其他实验还照常继续。尤其是夏坤领导的人体仿生学课题组,已经数十次成功制造了能取代